与十三家军的这场战役虽然有着惊险,但因为过于出其不意,福康安他们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口袋型的包围圈成功的没放走一个敌人,骥远乱打乱撞,砍伤了十三家军的主帅,然后在福康安的相助下,对方束手就擒,随之其他大小将领也纷纷被擒获,清军大获全胜。
在士兵们雷鸣般的呼喊声中,福康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和纯,我终于要回去与你相见了。”
押送着俘虏喜气洋洋回到军营的众将士,在行至营地栅门的时候,看着中间那片空地上站着的身影,纷纷停住了脚步,面上神色五彩纷呈,因为那里相依相偎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因“身体不适”未能率领此次战斗的主帅努达海,还有那个不知道因何原因自京城千里迢迢投奔而来的新月格格。
努达海跟新月也惊呆了,他们倒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境地,在众将士面前秀恩爱,实在是因为方才努达海出了营帐,却发现周围很是静寂,而平日里这个时辰大军应是正在操练,努达海便很是震惊和不满,认为士兵们是在偷懒,可怒气冲冲掀开了数十个帐篷,却都不见任何人影的时候,不由得口中连连咆哮出声,好看的小说:。
新月听到动静,连忙也从营帐中走出来,奈何全身又酸又软,没走几步路就差点跌倒在地上,忙开口呼唤努达海,男的努达海在吼叫中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几大步就奔过来搀扶她,还没等说什么关心的话语,就听见马蹄声和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就跟凯旋归来的大军对上了眼。
骥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他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丢脸过,又恨不能冲上前去指着努达海与新月的鼻子狠狠唾骂上一通,却不得不忍下这个念头,只好死死垂下脑袋,装作看不到旁人异样的眼神和不远处那双人。
毕竟是打了胜仗,庆功宴还是要开的,身为主帅的努达海既然已经在众将士面前“证明”自己身体并无什么不适,自然不能够不参加,现场的氛围便很是有些尴尬,最后庆功宴匆匆结束。
骥远避无可避的被努达海找去谈心,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理解自己的决定,并且支持他,骥远却始终未曾开口,任由努达海说破了嘴皮,换来的只是自己儿子陌生而冰冷的目光,这让他很是狂躁了起来。
“够了,骥远!”努达海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来:“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要看你脸色的,我也不想弄到现在这种局面,但是,感情并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它就这么突然的到来了,我知道你喜欢新月,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痛恨你的阿玛!”
“痛恨?”骥远突然站起身来,死死瞪着努达海,眼神里满是戾气:“你知不知道,当你把玛嬷、额娘、珞琳还有我,把我们这些家人丢弃到脑后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被我痛恨的资格?是你亲手毁掉了我心中曾经崇拜的阿玛,我如今痛恨的只有我自己,为何没能早日看清楚这所有的一切。”
“大胆!你这逆子!”努达海喘着粗气,头上青筋直冒的怒喝。
“想想看。”骥远突然诡异的笑了,“如果我们大家都完全不知情,额娘为了我进宫去向太后娘娘求娶新月格格,而太后娘娘也点了头的话,她就会成为你的儿媳妇,那么你到时候要怎么面对我们呢?”
努达海一惊,正欲开口,骥远却继续说道:“可惜的是,如今要娶新月格格的是安亲王世子,您还是好好想想,回到京城后该如何面对圣上的雷霆震怒吧。”说完,不等努达海作何反应,转身便离开了。
大军正式拔营回京,而离着京城越来越近的时候,新月不知为何却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而努达海的脸也似乎越来越阴沉。
自那日与骥远谈话之后,他这个儿子就对自己开始视而不见起来,这让努达海颇为恼怒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管不顾,对家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他开始苦恼该如何面对额娘、面对雁姬、面对珞琳。
在这样惶惶不安的现状下,努达海与新月吵了第一场架,努达海在冲动之下,冲口而出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挥慧剑斩情丝吧!”
新月猛的住了口,满脸震惊的看着努达海,眼里是不可置信的光芒,此时的努达海在她看来是那么的陌生,她也喊了出来:“那么,如你所愿!”然后,她冲出营帐,往不知名的方向狂奔而去,直到双腿没有力气的时候,她才跌倒在地上,双手紧抓着身下的青草,嚎啕大哭起来。
努达海不知何时来在了新月身旁,见她哭的悲痛欲绝,只觉得心里犹如刀割,忙不迭扑上前去,狠狠的抱住了新月颤抖的身躯,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痛苦的低声喊着:“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月牙儿,你告诉我?”
新月是被努达海抱回来的,虽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但还是有很多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神,径直往进新月的营帐去了。
将新月轻轻放下后,努达海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努达海轻声开口说道:“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对于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