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的恨意是想掩盖都掩盖不了的,更何况箫剑压根儿就没打算掩盖,他这□裸的眼神让乾隆悚然而惊,倒是忽略了旁侧嚎啕怒吼的蒙丹。
蒙丹叫喊的声音足够大,几乎要将漱芳斋的屋顶都掀掉,和纯暗自庆幸漱芳斋宫内所处较为偏僻,离着慈宁宫、坤宁宫甚远,想来不至于吵到皇太后跟皇后。
乾隆踹含香的那脚力度不轻,以至于纵然蒙丹吼的撕心裂肺,她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面色苍白至极的维娜跟吉娜见状惊得身子簌簌作抖,心里只觉得怕是命将不久。
盯着箫剑看了许久后,乾隆终于将视线转向了嚎的嗓音已经略显了嘶哑,拼了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侍卫们的束缚扑向含香的蒙丹身上,眉毛皱得都快打成结了。
此情此景,怕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蒙丹跟含香两个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儿,只是如今虽然还并没有上玉牒,但含香现毕竟已入了后宫,成了乾隆的妃嫔之一,蒙丹这么折腾,岂不是结结实实的要给乾隆带绿帽子?
待不待见这位含香公主是自己的事,但被用巴掌打到脸上来却实是不能忍,乾隆想到这里,眼中杀气顿现,面容瞬间就变得极为不善了起来,。
和纯有点儿尴尬,抛开方才含香对乾隆的不假颜色不说,如今面前这痴情大戏,主角之一可是那昏迷着的含香,说白了就是乾隆的小妾,身为乾隆女儿的她,撞到这事儿,怎么看都有些不妥,不由得想要扶额哀叹,早知如此,她方才就该死撑着待房里。
愤怒的几乎要冒出火来的乾隆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之处,只得勉强压下自己的火气,加上天色也晚了,便吩咐多隆将蒙丹及箫剑暂压入天牢,容后再审,漱芳斋也安排了侍卫值守,说是连只活物都不允许出入。
箫剑那里倒是没什么,可蒙丹用了死力气,几个侍卫拽了半天,愣是没能把他拉出门去,多隆便喝了句:“平日里都机灵的紧,怎么此刻却糊涂了?”然后,几步走上前去,拿手掌往蒙丹的脖颈中猛地击下。
多隆拿捏得位置极准,气力也用了五六分,因此蒙丹喊了一半的声音戛然而止,脑袋往旁边一歪,直接翻白眼就昏了,被侍卫们拖了下去。
乾隆带着和纯也离开了,不多会儿功夫除了漱芳斋的下,其余等都走了干干净净,地上那把匕首也被多隆收了去,维娜跟吉娜虽然有些不情愿兼腿打颤,但还是走将过去把仍未醒过来的含香抬到了床上,心里不知把这个被回疆奉为圣女的公主骂了多少遍。
翌日早朝后,乾隆便把查明蒙丹跟箫剑身份的任务放了福康安跟多隆身上,两个也不负所望,没过几日便将查到的结果摆了乾隆的面前。
方之航这个名字对于乾隆来说,还是颇有些印象的,毕竟那场文字狱也算得上是轰轰烈烈,听到箫剑是方之航遗孤的时候,乾隆心里不是没有愧疚,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箫剑是必然不能留下的,因为他代表的是乾隆的污点,即使是帝王,也并不意味着不会犯错,只是当着全天下臣民,有些错误是不可以承认的,更何况说起来方之航也并不是完全的冤枉。
“处死,留个全尸。”这便是乾隆对箫剑做出的决定。
“七次?!”蒙丹跟含香的事情,福康安跟多隆说出来的时候有了些小心翼翼,言语上也很是做了些斟酌,即便是如此,还是让乾隆气的差点没直接摔了茶盏。
其实对于蒙丹乾隆并没有多大的恨意,那么个小角色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现恨不得掐死的是阿里和卓,明知道自己的女儿跟男私奔了那么多次,清白都不知道还不,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献给自己,这不是成心让他成为全天下的笑料。
君若不仁,便不义!
一念至此,乾隆脸上现了冷酷的笑意,略做了些斟酌后便提笔写了份手谕,吩咐密探百里加急送至兆惠及富德处,想着少不得让他们再辛苦下,把回家与家团聚的日期再往后延长些时日了。
蒙丹的下场自然与箫剑一样,他们两个虽然没有结拜,但却真是做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
含香当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已经变成了抹孤魂,她甚至不知道蒙丹曾经进过宫,并且漱芳斋这个地方叫了无数声她的名字,虽然她那时候曾经怀疑过刺客是蒙丹,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而她醒来的时候,面临的就是许多不善的眼神。
维娜跟吉娜闭口不谈那晚发生的事情,漱芳斋其他更是连含香的话茬都懒得搭,种种迹象让含香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只是们都有一种侥幸心理,她也不例外,不过乾隆几乎天天到她屋里坐上个把时辰,没有既定她刺杀的罪也没有生气发火,所以含香想当然的认为即便那天来的真是蒙丹,毫无疑问也是安全逃脱了出去的,于是便放下心来。
近些日子以来,乾隆倒是几乎天天都会去漱芳斋待上个把时辰,宫里的们看来,这显然是皇上独宠香贵的表现,皇后没有什么太大反映,皇太后却有些看不过去了,她想来不很喜欢这种狐媚子样的物,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种不满乾隆突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