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你可认输了?”乾隆抬手止住了众人的笑声,转头看着小燕子问道。
“是……皇阿玛,我甘愿受罚。”小燕子蔫儿了,闷闷的回答,永琪跟福尔泰站在边上干着急,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
“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好。”乾隆本来想要多斥责几句,但看到小燕子扁着嘴一副无精打采、委委屈屈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也没了心情去问她的下联是什么,只说道:“以后好好跟着纪晓岚纪师傅学习,明白吗?”
小燕子点了点头,已是泄了气儿,方才乾隆问她的时候她其实很想叫嚷出来说自己才没输,是和纯抢了自己的下联,那下联本该是自己的才对,可毕竟她虽然没念过书,但并不是个笨人,知道自己即便是说出来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若是再定个什么“欺君之罪”自己怕是又要少不了一顿责罚,更甚者可能连脑袋都要丢了,只得将话咽了下去,更是视和纯为仇人一般,而心里也暗自嘀咕着:“看来这对子也不是紫薇想出来的,估计也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竟然拿来骗我,紫薇你可是害苦我了。”她如是想着,对夏紫薇竟有了些不满之情。
上书房的这场闹剧就这么被乾隆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也并未做什么惩罚,乾隆只是叮嘱了小燕子要好好用功后就带着和纯、福康安跟一众侍卫离开了。
“瑶林,朕分派你个任务。”出了上书房没多远,乾隆止住了步子,转身对福康安说道。
“请皇上吩咐。”福康安忙回道。
“朕着你将和纯送回她的住处,不得有半点闪失。”乾隆表情异常严肃的说道,和纯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从上书房到自己的住处并不是太远的距离,片刻功夫就能到了,虽说自己今日因是陪着自家皇帝老爹去往上书房,并未带着随从,只是独身一人,可不过几步路的脚程自己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况且现在和纯不知为何面对福康安的时候竟会感觉有些尴尬,若是让他送自己回去,一路上都不知该怎样了。
想到这里,和纯正要开口婉言拒绝,却听福康安在一旁朗声道:“嗻,奴才谨遵皇上旨意。”
和纯推辞的话语便哽在了喉咙口,如何好再说出来?只得憋了下去,跟乾隆请了退,看着他带着一干侍从往乾清宫去了,然后才和福康安两人往自己住处的方向走,这只有两人独处的境况,让和纯顿时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了起来。
走了几步后和纯突然发现福康安稍落后了自己半步的距离,心里感叹着他当真是个懂规矩的,却又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生份,不知怎的竟有些不喜起来,于是故意的顿了一下步子,福康安往前一跨,就跟和纯并了肩,和纯计策得逞,暗暗窃喜,面上不由露了一抹微笑,不想正被福康安看了去,他心里微微一动,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脚下步子也并未再落后。
静静的走了一段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和纯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她因着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说话行事与现在这个时空的女子不同,向来是直率大方的,乾隆常夸她有满人女子的风范,怎地今日竟扭捏了起来?
现下已是初冬的季节,一路上看到的各种花草都已经差不多完全凋谢了,配着两人现在的情景,当真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偏本来往日总会有人来往的这条道上今日却见不到半个身影,和纯只觉得自己的脸在这微寒的天气里竟然越来越热,心里也有些莫名的焦躁起来,拿牙齿咬了嘴唇,正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福康安终于开了口。
“公主方才所作对子当真巧妙,奴才钦佩,。”福康安说道。
若说别的还好,一说到这儿和纯的脸愈发的热了,她自己知道那对子并非自己原创,又不好明说,只得厚了脸皮说道:“胡乱对的而已,怎么比的上富察大人所作。”
福康安轻笑出声,说道:“公主‘胡乱’对就比奴才的要好了许多,若是‘认真’起来的话,怕是连纪大学士都要甘拜下风了。”
和纯本来很不好意思,但听福康安提起纪晓岚,回想起他方才念那三副对子时候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正如初春回暖一般,打破了她跟福康安方才有些尴尬的氛围。
“公主的笑容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福康安看着笑靥如花的和纯,嘴角也轻轻上扬着说道。
“特别的感觉?”和纯愣了一下,止住了脚步歪了头面上带了些疑惑的神色看着福康安,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福康安也停住了身子,转过身来看着和纯,一字一句的道:“一种让我看了心里就忘不了,却又无法说上来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福康安没在和纯面前自称“奴才”而是说了“我”,这句话砸的和纯脑子突然一懵,有些手足无措,她愣愣的看着长身玉立,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的福康安,只觉得心突然有如小鹿一般乱跳,张口结舌,竟是半天说不上话来。
即使已是过了几天,和纯一想起来当日自己的表现还是感到异常懊恼,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经过了那么多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