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草笑眯眯地看着王锐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了吗?”
王锐激动地说道:“知道,咱们这就去宰了那小子,末将早就忍不住了!”
周小草一巴掌拍在王锐的肩膀上:“糊涂!咱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杀了他,那我还不如刚才就允许你在药店里面杀了他呢!”
王锐是个战场上冲杀出来的将军,对于一些个江湖中的龌龊手段,那是远不及读了许多书看了许多影视剧的周小草见多识广。du00.com眼见得周小草不是那个意思,顿时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了:“那...将军的意思是?”
周小草含了含胸,慢吞吞地说道:“杀,还是要杀的。只是,不能是我们杀。当然了,还得是我们出手杀了他。”
王锐更加是摸不着门儿了:“将军,末将...末将糊涂了!”
周小草说道:“你呀,早就糊涂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假扮别人杀了他,让那边的人认为杀他的另有其人。而我们,已经在药店里面公开声称下不了手,当然不是我们杀的,对不对?”
王锐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将军是想,祸水东引?”
周小草嘿嘿笑道:“叫你来,是因为信任你!目前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西门庆,不是邙山上的什么土匪余孽,而是忠王。”
“忠王?”
王锐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着忠王的影子。周小草说道:“忠王不忠,这是不争的事实。要不是因为这样,皇上那也不会专门赐予忠王的名号来羞辱他。但是,前些年,吾皇疾病缠身,先帝疏于政事,给了一些宵小之辈以可趁之机。当时的忠王之父。恭亲王爷也泛起了一些小心思。就这样,一个以推翻当前朝廷为己任的犯罪团伙形成了。先帝早已经料到这种场面的发生,自然不会不做防范。那帮家伙,自以为实力超强。运筹帷幄,却也不想一想,临时拼凑起来的鸡鸣狗盗之辈,怎能撼动这坚实的朝廷柱石?皇上身边,机智谋略强于我之人,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忠王,拿什么和皇上斗?他老子不成,他也不成!”
这些话,王锐听的是冷汗津津而下。自古帝王家事。除非是万不得已,没人愿意掺和进去。周小草如此说,尽管他是表明了坚决站在皇上一边的立场,可是,一边是皇帝。一边是王爷,谁也得罪不起呀!王锐可以肯定,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绝对会是炮灰的成分。
王锐颤抖着说道:“将军...末将...末将愚鲁,只会打仗。若是让末将上阵杀敌,或可建立微末之功勋;可要是让末将斗智斗勇,末将...末将无能为呀!”
周小草笑着说道:“王将军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说这些的意思呢,就是想要警告一些某些人,行事,不可失了偏颇。不然,等到后悔莫及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王锐低着头说道:“是是!末将知道该怎么做。末将绝对不会乱来的!”
周小草看了他一会儿,忽而大笑道:“行了,这件事就先到这里吧。海棠四魅,听我号令,你们四人给我注意着西门庆的活动轨迹。择机杀之!”
海棠四魅齐声应道:“是!”转身离去。
王锐在独自面对着周小草的时候,心中没有变得轻松一些,反而是更加的感受到了来自于周小草身上的那种威压,可怕,而且有如实质,就如同那山雨欲来风满楼般的乌云压顶。
看来,面前的这位周将军,可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简单啊。
王锐,这位禁军的小将领,生活在京城当中,对于这个风头正劲的周小草,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所听来的消息,大多都是些花边新闻一类的,比如周小草在青楼和杜旗公子一掷千金,只为拨得一个姑娘的头筹;比如周小草曾经在沧州自创了什么专门用于生意人算账用的周氏计数法;再比如周小草曾写了那么几首诗词,令得京城中士子名流们广为传唱。
可是,自打跟着这位忽然摇身一变成为将军的周小草一路奔波来到沧州,一路好吃好喝,计夺邙山土匪老巢,快刀斩乱麻宰了当地的官员康博全,当机立断为了受到伤痛煎熬的禁军士兵们而多方调查,直指真凶......期间智计百出,有勇有谋,这...这哪里像是传言中的那样?看来,传言还是不可靠呀!
周小草看了看眼前的王锐,说道:“至于你......回去等消息吧。到了该行动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是,将军!”
王锐立刻退了下去。面对着这位将军,和面对一位百战老将一样难受。
看着王锐离去的身影,周小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口中喃喃说道:“有些人,还是一意孤行,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三日后,士兵们的伤口恶化已经好转,虽然没有彻底变好,可是坐在车上的话,还是可以行军的。周小草下令,即刻动身,折返京城!
四千人,押着钱财珠宝,整整七大车,再加上几车的伤员,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