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博全眉头紧皱,说道:“什么事情这么慌里慌张的?有上差在此,你想将本官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吗?”
听到康大人的训斥,那名衙役总算是有了一丝丝的镇定,可还是心有余悸地说道:“老爷,门口有许多当兵的,好多呀!”
“当兵的?”
康博全拿眼睛看向周小草,后者笑了笑,说道:“那些应该就是本将军的兵士吧,是我叫他们来这里集合的。”
康博全在心里腹诽,心说你倒是有头脑啊,让他们来我的府门前集合,换做是谁,乍然一看这么多兵士,也得吓一大跳啊。
“走,咱们看看去!”
说着,周小草带头起身,康博全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门口处,果然是人山人海,这四千军士,走到哪里,那都是一个活动的标志啊。这样一来,想必很快的,那邙山之上的土匪就会收到消息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整整四千人,总不能不让人家知道吧?他们知道了也好,先给他们一个震慑。先前看到那五个寨主的样子,估计也不是很厉害,也就他们的那个万头领,以前是个将军,会打仗,其余不足为虑。可即便是有人领军,下面的土匪们也不是训练有素的禁军将士啊。
不由得拿眼看了看身边的康博全,这些土匪的出现,可全是拜这小子所赐啊。可怜的康大人,刚刚还以为他们就只有四个寨主呢,却是不知道,由于他抢了别人的老婆,已经是又逼出了一个寨主出来了。这五寨主的加入。应该算是给这股土匪注入了新鲜血液了。常言道,流máng不可怕,就怕流máng有文化!现在好了,土匪窝里来了个秀才,还真就成了有文化的土匪了。
这些士兵在府门口处吵吵嚷嚷。那些衙役只敢站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倒也不敢和他们对峙。这么多的兵士,谁见了都害怕。
“好了,周将军出来了,大家静一静。将军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就像是海浪一样,由内而外,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周小草站在门口,大声说道:“你们在这里吵吵什么?难道你们觉得,康大人管不起你们一顿饭吗?”
众兵士哈哈大笑。跟着这个周将军,别的不说,吃上面绝对不吃亏。这些日子以来,吃香的喝辣的,都有些不想回京去了,就这么跟着周将军,走到哪儿吃到哪儿。多好!
康博全一听周小草的话,立即开口说道:“对对!周将军说得对!荥阳府就算是穷,但是管诸位将士们一顿饭,还是管的起的。”
周小草大蛇随棍上,说道:“听到没有?康大人说了,不光要管饭,还要保证吃得好,不能堕了荥阳府的名头!咱们一路上走来,那些驿站都是大鱼大肉的招待,这会儿来到了地方。怎么也比在驿站吃的好吧?更何况,咱们是干什么来了?来替荥阳府解决匪患来了!他们肯定会好吃好喝的招待,大家说对不对?”
“对!”
军士们一阵哄笑,康博全的脸色都绿了,这么多人。可不得吃穷他呀!没办法,周将军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怎么着也得把自己的脸面给撑起来,便说道:“大家今天都上酒楼吃去吧!”
荥阳府的城不大,酒楼也不多,四千人,还是不够坐。没办法,只好就在城里比较宽阔的街道上,许多人席地而坐,铺上一张席子,这就算是酒宴了。这一奇观,倒是引起了荥阳百姓的驻足观看,四千人一起吃饭的场面,还真是生平仅见啊。
荥阳最大的酒楼最上一层,只摆了一桌,桌上坐了没几个人。康大人在下首作陪,周小草身边坐着他的“夫人”飘红,以及他的四个“亲兵”。这阵势,康大人总觉得他们吃的是全羊宴,而自己,就是那头被宰的羊。
周小草几个大吃大喝,康博全满嘴苦涩。这时候,楼下传来了吵闹声,康博全终于逮着机会发火儿了,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本官在这里宴请周大将军吗?哪个不开眼的竟敢来打搅我们?”
楼下楼梯口一个守着的衙役说道:“回大人,是个卖唱的姑娘,非要上去给大人们唱上一曲儿!”
康博全气得鼻子都歪了,这都是他娘的什么事儿!自己正在焦头烂额呢,来了个什么卖唱的,这不是成心添乱吗这不是!这万一周将军听的高兴了,多喝了两坛老花雕,多点了几道菜,还不是我康大人自掏腰包?我那府库里面,已经不剩下几百万两银子了,那可都是我的棺材本儿啊!
心里气氛着,那些一直在周小草面前憋着的气,一下子爆发了:“胡闹!什么卖唱的姑娘,快些给本官轰将出去!”
下面那个衙役又喊道:“大人,她说她不要钱,就是免费给大人们唱一曲!”
康大人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大怒道:“混账!不听就是不听,赶紧给本官轰走了!”
然后,竟然是带了一丝的哭腔,说道:“这就不是钱的事儿......”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他妈就是钱的事儿!
只听楼下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周将军,康大人,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