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痕。
悍匪头领出刀,趁陶晋抬头的时候,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陶晋喉间“咯咯”作响,死死的盯着悍匪头领,似乎想骂他为何不按规矩行事?可是却已经不敢出口,生怕一出口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变得再大一圈,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悍匪头领看向陶晋瞪大眼眸,冷冷一笑,淡淡道:“我只砍人,不砍木头。”
没有人再出头。
“货物都给我带到山上,收拾东西走!”悍匪头领一声令下,山贼们纷纷动手,赵领队一直默然不动,此时望向陶泽,陶泽却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山贼搜到了刘协身旁,看了眼那倚在树下微眯的汉子,还是一声冷笑去准备抢刘协身上的佩玉。
“管亥,你拿些东西便走好了,若是想全都搬走,纵然这里没人真的信我用我。我若出手,哪怕孤身一人,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那悍匪头领已经转身准备离去,忽然听到有人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不由停住。
而另一边的刘协却更是心头一震,正巧那山贼举刀要逼抢玉佩,刘协目光一凝,一声冷喝:“原来你是管亥!”
那山匪心头一跳,劈刀砍下,倏然间雪亮的刀光便已到了刘协头顶。连一向看刘协很是不顺眼的陶晋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然而刘协只是一伸手,便单臂抓住那山匪挥刀的手,反手夺刀,一脚踢开了那山贼。
管亥终于转过头,冷色的眸子扫着刘协和赵领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认得的他。
雷雨越发的大了,那在树下的野人一直看着,忽然嘴角露出笑容,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