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滚下,子午岭中震天响,不见人马只见雪!
三百多士兵推下的雪球几乎将子午岭齐人淹没,无数匈奴兵被雪球撞翻下马,继而被大雪覆盖掩埋,直至窒息而死,也有身手敏捷的从马上跃起,可落下之后仍免不了陷入雪中,难以起身。
刘豹大喊一句,当然也知道没用,第一反应也是腾身而起,却忽然听到半空中一声断喝。
“竖子尔敢?!我刘协的江山美人,岂是你刘豹所能染指!”
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刘协盯着刘豹,满目杀机,手中长剑一掷而出!
划破静寂的夜空,穿透两三个雪球,在刘豹满是不信的眼中狠狠插在胸膛,将刘豹钉死在峭壁之上,剑柄犹自颤抖。
雪球滚尽,汉军站在峭壁山崖之上,威风凛凛,三千匈奴兵却只剩了数十名幸存者,大雪冻僵之后,纷纷被绑到刘协身前。
刘协怀里还抱着梨花带雨的蔡琰,红着脸想从刘协怀里出去,却被刘协搂得更紧。
“回去告诉匈奴人,大汉雄威一日不灭,就永远别想南下中原,大汉让你们住在河套,那不过是施舍,再敢作乱,我刘协将亲手收回!滚吧!”
匈奴兵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远远跑开了,刘协轻抚着蔡琰的头发,柔声道:“怎么样,解不解气?”
蔡文姬又是羞涩又是甜蜜,低着头一言不发,倒是让站在刘协前面的张绣颇为尴尬。
调戏了下蔡文姬,刘协心情终于好了不少,望着张绣笑道:“张将军,如今天下混乱,谁不想争一争看一看,自己说不定也有皇帝命呢?现在打完外敌,你准备怎么样?”
张绣神情肃穆,拱手道:“以前天下无主,才混乱不堪,如今大汉天子就在眼前,张绣又怎敢造次?”
“哈哈,张将军不用说的这么文雅,真正的皇帝,不是应该在洛阳么,怎么会是我?”刘协仍旧笑着,看张绣的目光中却带些欣慰。
张绣望着刘协,神色仍旧带分恭敬,微微笑道:“先皇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天下大变,长安王可持天命,号令群雄!”
刘协不看张绣,只看着远方,似自语道:“那天命……又是什么呢?”
“便是那能让刘豹奋不顾死,明知可能有埋伏仍旧进谷的东西。”张绣说完,又是抱拳猛地一躬。
刘协笑笑,语气里却多了分寒意,道:“张将军,如果换了别人,哪怕是渤海袁绍,你说了这句话,也会死的很惨的。人,太聪明了不好。”
张绣抬起年轻俊秀的面庞,目光赤诚,望着刘协道:“殿下若也跟袁本初一样,张绣没有识人之明,死又何惜!”
刘协听闻,目光缓缓凝聚在张绣身上,沉凝中带分肃杀,片刻后,又猛然一阵大笑惊散崖上飞雪,一行人也终于放下心中的包袱,得胜归去。
蔡琰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刘协,这个消失十年的殿下,现在终于也有人主之象了,不怒自威,帝心难测。
“文姬,想什么呢?”
蔡琰一声惊呼,刘协一把将她拉上了马,蔡琰坐在鞍前,红着脸不说话。
“今日拜天地虽然太过着急了,而且也实在太少人,这些兵士估计你也看不上。不过……洞房你就不要想逃了,哈哈。”刘协一马当先,打马离去,蔡文姬红着脸没有反驳,心里胡思乱想着,家人已经不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也只有这个男人了,把一切都交给他,似乎也不错。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也。
一路疾奔,到了酒馆之外,把缰绳扔给贾诩,贾诩刚要上来一拜,就被刘协笑着止住,道:“文和,今日且先为难你住这酒馆一晚,明日我再陪你和张绣去寻他叔父。”
刘协言毕,大笑着揽着蔡琰走上了酒馆二楼的房间里,留下贾诩和随后赶来的张绣面面相,暗叹都长得一样英俊潇洒,怎么就没有个美人让我们救呢?不指望倾国倾城,好歹也能是个以身相许的美人吧?
二人苦笑,带着军士一股脑涌入酒馆,之前的那几个酒客也早就避开走了,这个暗通匈奴的酒馆顿时被拆的七七八八,桌椅飞到一边,汉军脱下甲胄纷纷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