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我自己保荐,推你为将军如何?”
刘备脸色不变,早知道答案如此,张角却是笑道:“有时候就是如此,看起来很美,可你我都是不屑为之,对不对?”
他话音才落,已如苍鹰般飞起。直扑刘备!
张飞大惊,断然没有想到张角身陷重围,竟然还能以寡凌众,大喝道:“挡住张角!”
张角长身而起,身法如电。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征战所累。刀斧手虽是众多,可是被他一纵。竟然到了人群之上。刀光霍霍,尽是砍空。他足尖在刀斧手头上一点,已经越到刀斧手身后,汉军重兵之前!
刀斧手大惊,转身去砍,却是霍然斩空。张角人虽萧索,身法却胜似苍鹰,众人不能挡!
刘备急退,可他身法迅疾,还是敌不过张角,无奈绕着众汉兵急转,张角紧盯他不放,径直去追,张飞大呼喝骂,带着众刀斧手追赶。
场面极其混乱,汉兵小将大呼小叫,好像又是碰到了千军万马,张角孤身一人,已追地刘备狼狈不堪,只能伸手去抓汉兵,挡在自己身前。
只是拖延不过片刻,张角闪身而过,兵士立马倒地,不知死活。
众汉兵大惊,只想保全性命,又是要躲张角,又是要避刘备,苦不堪言,近万汉军慌作一团,东逃西窜,全然没有想起抵抗。
本来该是刘备兄弟三人上司的邹靖连滚带爬,被人踩了两脚,忽又被一人扶住,见是关羽,眼泪流淌下来,迭声道:“云长救我!”
刘备额头见汗,已经到了一棵大树前,突然又是喝了声,伸手抓住两名汉兵掷过来,张角伸手拂去,就要出掌去攻,陡然间心中一凛。
两名汉兵本是打扮寻常无异,可人在空中,陡然舒张,一人宝剑劲刺,一人刀光闪烁,竟然是武功极为高明。刘备掷出二人,再不逃命,断喝一声,身法疾快,霍然向张角窜来。
他一拳直捣张角胸口,威猛无俦,和方才懦弱截然相反。
树上枝叶一动,刀光猛烈有如日光,一人树上纵出,劲劈张角的头顶,转瞬间,张角四面受敌!
张角敌强更强,低吼一声,目光冷峻自傲,不退反进,竟迎刘备而上,单掌拍出。
刘备见到张角击来,陡然心寒,他千算万算,算准这招击出定能伤了张角,没有想到张角并不躲避,出招就是两败俱伤,这样实在并非高手所为。
暗叫不好,知道张角早就舍却性命于不顾,自己这样纯粹送死,刘备却是不及变招,只是加劲出拳,重重击在张角胸口。张角却是一掌急拍在刘备胸口,刘备倒飞出去,落地后,呕血不起,张角胸口喀嚓声响,都要深陷下去,可他空中僵凝,并未倒退。左手拂出,空中凌厉的刀光顿时化成两截,反刺回去,穿透刺客的小腹。只是左右来敌的刀剑毕竟躲闪不过,一斩肩头,一刺肋下。
张角怒喝一声,刀剑齐折,两汉兵也是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一人胳膊好似已断。不能抬起,另外一人也是呕血不已。却是强挺直腰板。
张角落到地上,也是一个踉跄,喷出一口鲜血。他向来沉如山岳,这次身受重伤,看起来风都能够吹倒。
五人出招极为惨烈,转瞬分开,都是受伤颇重。
断刀嵌在张角的肩头,断剑已经透过他的肋下,胸口凹陷,若是旁人,早就毙命,可张角还是凝立在那里。冷望刘备。
刀剑或许还不毙命,可刘备这拳实在沛然难挡,让张角身负重伤,可看刘备地样子,说不定随时会死。
众汉军犹豫,却是不敢上前,见到张角虽然受伤,可却如发怒地雄狮一般,
刘备眼珠一转,突然大叫道:“张角已经重伤。再无动手之力,杀之天下闻名!”
一人陡然从旁窜出,长枪戳来,正是那刚刚被关羽扶起的邹靖。
他显然看出便宜,知道杀张角定会扬名天下。说不定还能混上将军当当。
没有想到张角只是一伸手。就是抓住了他的长枪。邹靖心胆俱寒,头脑发热后转瞬冰凉。顾不得夺枪,翻身滚倒,张角低喝一声,肩头断刀跃起,伸手挥出。断刀带血急割,飞起一个好大地头颅,邹靖死!
鲜血喷涌,众人惊惧退后,张飞终于气喘吁吁地追到,可身后早是空无一人,刀斧手见到张角受伤地狮子般,早忘记了黄金百两,受伤地狮子最是嗜血,非人能敌。
张角手中握着长矛,缓缓上前一步,坚定沉稳,身上嘴角都是在流血,却是全然不顾。
“皇甫嵩,董卓,你二人终究还是出手了。”张角喃喃,目光扫过那两个左右攻来的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