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渊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而是循着禁的所指,找到了追过来的轩辕夜。
刚一见面,小云渊便仰头望着轩辕夜,道:“爹,我不管你此刻忙着做什么,需要掩饰什么,我要你帮我找到我娘,你若是不答应,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自当陌路人。”
轩辕夜眉梢轻轻挑动了一下,对于小云渊的威胁并未动怒,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片刻,也没多说,直接在黑暗中打了几个手势,一直随在他身旁的渊字营的暗卫们,立刻就知道怎么办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虽然你的轻功不错,毕竟有限,跟我回客栈,一有消息我们立刻动身。”轩辕夜转过身,微微侧头说道,说完便也不做多留,直接朝着墨家客栈飞掠而去,也没说要带小云渊一程,让他自己跟上。
……
“啊,我的脖子,痛死了。”幽幽转醒的凤天羽,立刻感觉到颈项处的疼痛,不禁痛呼出声。
“醒了,就过来这边坐着。”忽而传来的声音将揉着脖子的凤天羽吸引过去,顿时看到了依旧带着半张面具的月临清端坐在铺着竹席的地板上,身前摆着一个矮脚的长条方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食物,而他本人则是单手枕在身侧的三十公分高的长方体的手枕上,单手乘着下巴静静的望着她。
看到月临清时,凤天羽也随之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当她负气离开墨家客栈时,跑了一段路程后。气也稍稍消了些许,正打算停下来找个隐蔽的地方,进入空间套房内美美的睡一觉,教训教训那个没良心的儿子。
可不待她进入空间。就突然被人打晕了,然后醒来之后,脖子痛得要命,而第一眼看见的人便是眼前这位百兽团的团长月临清。
之前就听轩辕夜提过,这个百兽团很不简单,原本也就觉得是对方拥有的东西对于四国而言,都是非常新奇的事物,因为不熟悉方才说不简单,可在她眼里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哪怕这个月临清总是关注她,也没让她觉得有何不妥。
不过。现在她莫名其妙被打晕。还送到这个男人的面前。凤天羽已经不觉得事情会简单了。
“是你的人打晕了我?”凤天羽站起身来,揉了揉还很痛的脖子,明显感觉到浮肿的位置轻轻一碰就很痛,。足可见之前下手的人是多么的狠。
“不是我的人,而是我打晕了你。”月临清应道,这回答够直白。
“为什么要这样做?”凤天羽不禁皱眉。
月临清话中有话的说道:“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谈谈,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坐下来,我再跟你慢慢说。”月临清坐正了身子,指了指桌子的另一端上摆放着的坐垫如是说道。
凤天羽仅仅只是犹豫片刻,却还是坐了下来。
“我坐下来,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在谈事情之前,这张画像,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月临清说着从手枕后取了一个画轴。递给了凤天羽。
接过画轴的凤天羽,先是看了看手中的画轴,发现这画的纸质光滑,却又泛着一丝暗黄色,明显是有了一定时候的画了。虽然不明白这月临清为什么要她看画,凤天羽却还是动手解开了画轴上的绸带,缓缓展开了那张画。
只见画中竟然是绘制着一对母女,而那女子的容貌竟然与凤天羽有着九分的相似,若非话中的女子明摆着是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凤天羽绝对怀疑是否有人拿她作了画。
再看看依偎在这位少妇怀中的却是个约莫六岁的漂亮小女孩,眉眼弯弯,一脸孺慕之情的望着画中的少妇,只是一眼,见过的人都会肯定,这小女孩未来定会是个不输于她母亲的大美人。
凤天羽眸光微微闪动,重新卷好了画轴放在一旁,随后一脸正色的直视着眼前这个月临清,开口问道:“你将我掳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幅画?”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月临清应道,态度意味不明。
“什么意思。”
“难道你看了画像后,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凤天羽答得爽快。
“难道你不觉得画中的妇人与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那又如何?天下那么大,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这还是一张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画像了,我需要为了这样一张画像,有怎样的想法吗?”凤天羽冷漠的应道,却也算是明白了今夜里,为什么这个月临清一直盯着自己看,几乎都未曾移开过视线几次。
“十六年了,这话已经画了十六年之久,确实有点长了。”月临清忽而望着那卷画轴自顾自的说道。
“你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月临清没头没脑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凤天羽淡淡的应道。
“不知道?呵呵,真够冷淡的回答。若是让他听见,该会如何伤心,我还真的有些期待。”月临清忽而自嘲的说道,那态度明显带着对他话中的那个‘他’有着明显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