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乌云满天,遮住了原本晶莹光亮的月亮。。
南京二月底依旧在寒冷的控制下,昏暗的天空中飘着一朵朵雪花,美丽却冻人。而此刻在雪花落下的地方的却是那些发出昏黄灯光的房子,微微的黄为这寂寥的气氛增添了些许的暖意和——人气。
但有一处地方虽灯火通明,屋里暖气十足,可氛围却比这寒冷的室外更加寒冷。
“人找到没有?”,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在自己前面低着头的下属,时君祚觉得自己快要到失控的边缘。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欺骗自己?想到李娜,想到自己的母亲,时君祚终是忍不住双手用力,砸在桌子上,强大的力量让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发出“嘭”的声响。
底下的人看到愤怒中的时君祚,身体害怕的微微颤抖,心里苦笑自己倒霉的运气,居然会被派来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原本就胆小的人低着头连偷瞄的动作都不敢做,只是暗暗祈求他能快点让自己离开,这种低气压的氛围实在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铃铃铃……”,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发出刺耳的铃声,可这个刺耳的声音在低着头的人眼里看来却是救命的东西一样,听到这个电话铃他脸上的笑容止都止,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吧?
果然——
“你先下去。再查,如果还是什么都查不到,你们……”,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时君祚话没有说完,但是那个人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头用力的点着,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同手同脚的离开,连一点脚步声都不敢发出。
厌恶的看了一眼还在发出声响的电话,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把电话摔了。忽视耳边的刺耳声音,拿起手下人传来的报告,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动着。
在没有那些现代电子通讯帮助的情况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时君祚才查到施梧与刚开始去了帝都,好看的小说:。。可在现在帝都都快要被自己翻遍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时君祚再不知道那是个障眼法就是蠢材了。可此时要重新找到人也已经晚了。
亲自去了帝都,查到他离开的那天,帝都开往别的地方的火车太多了,足足有十几个地方。下面有人给了他提了几个可能性比较大的地方,他立刻派了人去,而别的地方怕错过,他也派人去了,只是去的人不多。
可是好几天的时间过去,要不就是没有消息,要不就是当自己兴致冲冲的去到时,发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而自己的心情也从原本愤怒的想抓到他一定要教训他一顿让他不敢再离开变成了只要他回来就好。
时君祚苦笑不已,不得不承认栽了,这次真的栽了,老天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让自己一生都载了下去。
“嘭……”
书房的门被打开,门外出现了两个现在时君祚最不想看到的女人——李娜和时母。
一打开房门,时母就看到这段时间憔悴不已的儿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张照片出神,顿时心痛的无以复加。看着儿子那血红的眼眸,在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对的。
“君祚,妈妈来了。”,看着不理睬自己的儿子,时母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儿子面前,当看到儿子手上的那个人的照片时,心里又伸起了一丝怨怼。于是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对自己产生厌恶情绪的她语气不满的说道:“别看了,别人都不喜欢你,你就不要继续想他了,妈妈帮你找过一个好不好?”,周紫卿轻声哄到。从来都不觉得儿子是认真的人话说的很轻巧,口气中的轻蔑在此刻却显得那么的刺耳。
刺耳到本来还安静的人一下子反应大起来。
“啪……”,这些天一直被揣在口袋里的支票摔在桌子上,看着担忧自己的时母,他做不出把东西摔她身上的动作。
抬起头,时君祚原本像静置一样的眼神猛地活跃起来,眼底的情绪太多,但却像安静的火山突然喷发,让人承受不来。。
“他是自己离开的吗?妈,你告诉我他是自己离开的吗?”,愤怒的反问,时君祚一个拳头砸在了时母面前,跟她怒目相对,语气像是忍了很久突然爆发一样。
不过也确实如此,时君祚知道自己母亲从来都是偏爱自己,她的做法自己虽然不能接受但勉强能理解。想到母亲这十九年来的爱护,他忍了,就算是痛到想死他也忍了,忍着让自己不要伤害她。但是,现在呢?为什么自己母亲会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说着伤害自己的话,时君祚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楞了很久,回过神来的时母哀伤的看着自己从小就一直偏宠的小儿子。她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颤抖着拿起那张支票看了一眼,嘴角慢慢扯出露出一抹嘲笑。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是我逼走了他?”,周紫卿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被儿子质问?她从来没想过,拿着那张支票,她笑了,但眼神却这么悲哀。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来过我这里,你从来没有逼他走。”,说着这些话,时君祚嘴角升起一抹嘲笑,这些天心急如焚的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