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秦双手抱头躺在一棵高大的枫树枝杈上,他头上的树叶还在泛红,身下的落叶却已枯黄。吴风秦悠闲地打了个呵欠,他听到远远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便伸手点点自己身下的落叶嘟囔道:“萧氏……”见自己眼前有一片枫叶半红半黄,悬而不决地挂落在树枝上,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落,又点点那片树叶嘟囔道:“二姨娘……”,仿佛吴府生的两个贵妾就如这秋叶一般,不论凋零还是即将凋零,都是天意难违,并不关人心什么事。
他觉得这些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实际上吴风秦觉得自己恐怕是将军府唯一一个无所不知的人!他父亲吴府生从小就教育他:知道某件事后如何决定在于他的态度,但首先,他必须知道某件事。如果一知半解或是半点都不知,那就代表某些事的决策权在别人手上!身为吴大将军唯一的儿子,父亲不允许他有半分的松懈。
“呵呵,谁能瞒得过我……”吴风秦干脆扯下那片半悬在树枝上的枫叶,将叶柄的一头叼在嘴里咂摸着“二姨娘认回了长女,这事儿父亲都是近日才知道,我却一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鲁梅花的身世,却并未对吴府生透过口风。说起来,吴二姨娘鲁氏毕竟是他的生母。 二十多年前,当年的骠骑将军吴府生迎娶大学士之女苗氏过门后,一直到次年年尾都一无所出,全家人求医问药拜菩萨,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太夫人甚至为此呕血病重而亡!苗氏难辞其咎,唯有同意抬鲁氏进门为妾,希望她能替将军府开枝散叶,最主要的是能诞下长子!即便是庶出,那也是长子么不是?!吴府生当时想儿子都快想疯了!谁知,鲁氏才刚进门不久,苗氏就被太医诊出了喜脉!
可想而知,吴府生当时是多么欣喜若狂!苗氏十月怀胎期间,西北的战事吃紧,当时久卧病床的宣帝强撑着起身让礼部传旨,令吴府生挂帅平西北。吴府生征战整整六个月,西北传来大捷,吴府生班师回朝后不久却受了当头一棒!宣帝重提赐爵之事,吴府生推三阻四就是不肯接。彼时宣帝龙体有恙,也没力气发脾气,只好先压下不提。吴府生还以为能安安心心候在将军府等待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没想到苗氏居然生下了一个阴阳人! 吴府生看着拥有男女两种性别器官的婴儿震怒不已,他遍求名医,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过后也是病急乱投医,吴府生在幕僚的怂恿下请来了当时素有盛名的长春观乾伦道长,那老道士在将军府里做了十几天道场,愣说吴家世代武将,吴家子孙手中杀孽太重,无数阴魂野鬼缠身,所以才压若了阳气。
意思是若非阴气这么重,吴府生的长子就不应该只是半个男人!当时鲁氏刚刚被诊出喜脉,乾伦道长翻翻眼皮瞟了鲁氏的肚子两眼,捋着长须对面如金纸的吴府生沉吟道:“如夫人此胎必是一个小公子!但若要保得麟儿,须驱逐府中所有年轻女人的旺盛阴气!”吴府生备受打击后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竟把那道长的话信了个十全十。是以,鲁氏养胎期间连个丫鬟都用不上,进出伺候全是膀大腰粗的婆子!这也就罢了,偏偏她临盆之时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吴府生看也没看哇哇大哭的女婴一眼,只抱着襁褓中的吴风秦喜笑颜开。说实话,他一开始也没想要长女的命,但乾伦道长却说感觉有一股极为旺盛的阴气在新生儿身边缭绕,若不除之,只怕小少爷会半途夭折!吴府生那里敢轻待,只让乳娘喂过女儿一餐奶水,就狠狠心令长随抱出府去处理掉。
吴风秦双手抱头躺在一棵高大的枫树枝杈上,他头上的树叶还在泛红,身下的落叶却已枯黄。吴风秦悠闲地打了个呵欠,他听到远远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便伸手点点自己身下的落叶嘟囔道:“萧氏……”见自己眼前有一片枫叶半红半黄,悬而不决地挂落在树枝上,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落,又点点那片树叶嘟囔道:“二姨娘……”,仿佛吴府生的两个贵妾就如这秋叶一般,不论凋零还是即将凋零,都是天意难违,并不关人心什么事。
他觉得这些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实际上吴风秦觉得自己恐怕是将军府唯一一个无所不知的人!他父亲吴府生从小就教育他:知道某件事后如何决定在于他的态度,但首先,他必须知道某件事。如果一知半解或是半点都不知,那就代表某些事的决策权在别人手上!身为吴大将军唯一的儿子,父亲不允许他有半分的松懈。
“呵呵,谁能瞒得过我……”吴风秦干脆扯下那片半悬在树枝上的枫叶,将叶柄的一头叼在嘴里咂摸着“二姨娘认回了长女,这事儿父亲都是近日才知道,我却一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鲁梅花的身世,却并未对吴府生透过口风。说起来,吴二姨娘鲁氏毕竟是他的生母。
吴风秦又打了个呵欠,摇摇头,“呸”地一口吐出了枫叶。正在神游飞天时,又有一阵女人的哭声随风传来。吴风秦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想到身下枯死的落叶,突然有些心烦气躁。他觉得二姨娘很傻,为何明知父亲心里的郁结还要去触他的逆鳞?而且还做得那么明显!算起来……那个流落在外十八年的鲁梅花应该是他的双胞胎姐姐,只可惜当年她不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