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娃娃都将命陈妈做了虾仁羹给黑猫,那躲在蓝尾蝶中巴掌大的黑猫儿也渐渐亲近她起来,有时候,她一放下碗,小家伙就蹑手蹑脚地凑过来吃。
娃娃坐在阳台上,盘着腿,手指捏了一粒鱼丸,黑猫远远地望着她,迟疑地靠近,水蓝色的眸子里载满未有放松的警惕。
“喵。”极为细小地一声叫,小黑猫趴在娃娃前面两米的地方,没有打算再接近。
猫,是极为敏感警惕的动物。
娃娃神情淡淡的,没有因为猫咪的戒备而恼怒,将小鱼丸丢到了黑猫的面前。
猫儿很快衔起鱼丸,黑影一蹿跑得飞远。
昨天,娃娃这样喂它,它都蹲在阳台上吃完再走的,娃娃有些不解,猫并不善变。
“主人。”陈妈的声音嚷地比平时大了一些,似乎在提醒娃娃千慕异的归来。
娃娃无动于衷地坐在阳台上,静静地发呆。
恶魔的宠爱,是变相的囚禁。
她不是鸟,不是那么急迫的渴望自由,却也需要自由。但她知道,如果她是他宠爱的鸟,他即使折断她的双翼,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她的喜欢,带着一种苍凉。
“老婆?娃娃?”他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笔挺,迈步像她走来,举手投足散发成熟男人的风范,还有独属于他的危险,霸气的气质。
一手将她揽在怀里,娃娃离开了地面,开始的微微无措化为一点羞嗔,埋头在他怀里。
陈妈看着这幅景象,暗暗地撇了撇嘴角。
“阿影,我要出去玩…”千慕异影坐在沙发上,娃娃坐在他的腿上,柔柔地说完这一句,后者神色却一暗,紫眸邪魅。
“娃娃,呆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千慕异影捏着娃娃的柔荑。
“你打算这样多久?”娃娃声音里带着点点薄怒,他们之间,果然还是矛盾重重。
“娃娃,不愿意待在我身边?”他的俊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勒住娃娃的腰,扯着她的腿肚子,让娃娃跨在了他的身上。
“你…唔…”还没有说完话,唇就被人霸道地堵住。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葱白的手指在她的锁骨上细细点过,指尖微凉,而那手指也似带了魔力,唤来了娃娃每个细胞的兴奋叫嚣。
本还有些怒气的她也渐渐沉迷,褪去衣衫,他自己抱着她瞬移到了卧室,亲吻缠绵……
“娃娃,你现在离开我吗?”
“好难受,唔,快…停下!”
“快?好吧,如我老婆所愿,!”
“停!…啊…受不了了…停!”
……
她不知道睡了该是多久了,浑身酸痛无比,双腿还是成人字那样摆着,疲倦得无法收回。她也本以为身边已经空荡荡,但他却不像往常,睡在她的身边。
这个男人的爆发力是很强大的。娃娃不得不承认。侧头,幽黑的双眸盯着男人安静的睡颜。
仿佛天造的艺术,他的五官。浓浓的睫毛落下的阴影,他的眉宇美得冷然,还有一种不言而喻地淡淡威慑。
想起昨天晚上他得意的模样,娃娃就恨得咬牙。
千慕异影,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娃娃撅了撅嘴,翻身而睡,忍痛抽回自己已经坚硬掉的腿。
似乎困倦得很,在他这些天这么频繁的没日没夜折腾下,娃娃一合眼,嗅着他的冷香,眼底是无休无止的黑,催她安眠。
娃娃,是没有梦的,娃娃,是没有香酣的,在他这里,也是无法完全敞开心扉的着睡。
她还没有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怎样在受伤后轻轻放下防备。她受的什么伤?迷已经不远。
他没有提醒,他要离开,要去处理一些审判末日的追杀爪牙,要重立势力……
娃娃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不见千慕异影的影子,他睡过后,被单微微褶皱的痕迹,已经那残留的冷香,娃娃心里不知何味。
起身,还是一如既往地逗着黑猫,猫儿已经愿意离她近了一点,即使是一米。娃娃抱着膝坐在阳台,黑猫则趴在她旁边的很远睡觉。
“猫,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又是为什么在这里?
猫的身子蜷得更紧,不回答她的话。
其实某猫在心里很是腹诽,蠢女人,我被你的主人关在这里,蠢女人,不要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亲近你,带着你那蠢蝶滚远远的。
蠢女人,不要再拿食物来诱惑我了哼。
还有,蠢…女人,千万不要爱上那恶魔。
等到他玩腻你的时候,你会成为他饲养的冥兽食物。
蠢女人,我不会为你操心。
千慕异影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就这样,一个月即将过去。八月中旬,初秋已经临近。
娃娃吃好喝好,她几乎要什么,他给什么,但是,唯独自由,他闭口不言。
爱,原来是变相的囚禁。
娃娃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