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的小嘴长大了,连忙扯了扯娃娃衣袖,示意她往前方看。
洞壁上还是源源的蛇在扭动,远处一座高高的祭天台,一层一层木搭的台阶,那台阶仿佛是中间镂空的,嘎吱嘎吱——祭天台摇摇欲坠似的,上面一群红衣的人,跳着奇怪的舞蹈,上面,光雾弥漫,折射出仙境似的幻影,这让她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些事巫鬼?身前是巫师,生前如果是邪巫师,死后也成为极为厉害的巫鬼,当然他们变成鬼的可能性比普通人少一倍。
身后的通道,血红的布幔已然隐去,换上的是一扇辉煌的宫殿,白玉的门正在缓缓打开,八头黑马拉着一副棺材,浑身阴冷之气,让袁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呼噜噜——八马拉棺的幻影朝前奔去,马蹄似乎带上了沙场上的铁劲,袁圆吓得赶忙将身子蹲在地上,抱着头,那马就从娃娃身上穿了过去,娃娃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吸力。
低头看袁圆,发现她的脸是死人的清白,定睛一瞧,她的灵魂正在摆脱身体,娃娃的鬼力呼出竭力将她的灵魂压制回去。
呼噜噜——八马拉棺朝着祭天台而去,一去,那般身影就消失在了远处祭天台的黑暗里。
想不到这幻影如此厉害,袁圆是她用鬼力护住的人,灵魂还是被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袁圆的脑袋晕乎乎的,起了肥肥的屁股站起来,靠在瘦弱的娃娃身上,觉得旁边的女子一点都不受,觉得靠着她,像靠着一座坚实的大山。
祭天台的台阶上已经出现了累累白骨,那些白骨散发着森寒的银光。血色的弯月升起,那些跳舞的巫鬼动作慢下来,一个站在祭天台最边缘的巫鬼,缓缓睁开了那细长的眼睛!
》》》百铢西子《《《
一身戾气的宫晟走进了营帐之中,里面的一个娇小女子正抱着一盆兰花,给花浇水。
琴儿看见了宫晟,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去时还暧昧地朝自家小姐眨了眨眼睛。
“西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脱了金麟防具,一身红袍,将娇小的女子揽在怀里,他已经去了他温文尔雅的气息,高贵的气质却还是存在,几天的劳累,他俊美的脸有些枯槁,下巴也生了胡渣。
西子抬手用手帕拭去他脸上的黑血,不嫌弃他一身血腥。低头靠在他的怀里,“我相信你会赢!”
听着心爱女子的话,宫晟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宁静下来,思路也更加清晰,拍了拍西子的肩膀,吐了一口浊气,“我父王要我死,我又怎么可能活?”
他怀疑这次的援军不会来,八成可能性不会来。
西子理了理他的衣领,吐着兰气,“你父王对大唐的仇恨多些,还是对你这个儿子的仇恨多些?虎毒不食子吧。”
再次沦为大唐的附庸国?被削去一国之主的地位与权力,任谁想,谁都会选择前面拼死一搏,实在打不过,一封降书递上去,换掉对方口头上的保命,然后再行走天涯,打仗观察形势的这些日子,也足够他准备后路了。
宫晟的粗手抚摸西子滑嫩的脸蛋,他的手这几日持兵器,已经长了剥茧,俯身低头吻在了那湿润的红唇上,撬开她的贝齿,吸允她的香气。
怀抱着自己的男子霸道,西子一愣,却小心翼翼的回应。
两人长吻了好一会,知道彼此不能呼吸,才松开了这口。西子红着脸,将头垂到了胸口。
“这几日败战连连,士气萎靡。”宫晟叹了一口气,将军情毫无保留地说给她听。
西子听了之后,心中高兴,宫晟居然对她毫无防备之心,两人的心简直要贴到了一块,她不是寻常女子那样出口顾忌,也将心中的想法说给宫晟听,“大唐军队不熟悉我南唐之地的地形,这是一大优势,你们在一山前挖一巨坑,巨坑下埋下铁刺,他们来袭,先派个几万人与他们开战,再做出实在不敌,落荒而逃的景象,对方必定乘胜追击。在山头摆起军营的帐篷,做出凌乱逃跑的景象,马上就可以一锅端了,敌人怎能不受诱惑?”
“挖坑,恐怕有些难,怕敌军突然开战。”宫晟皱眉道,“不过我和唐将军聊过这里的定型,前方的大山有一万鬼冢,是万万去不得的,传说万鬼冢就是个大坑,我看能不能让人前去松动一下泥土,然后这边也挖坑。”
“万鬼冢?里面岂不是有鬼神?”西子的眉头皱了一下,鬼神可是得罪不得的,万一找上他们,可就…
“我们是战场上的人,杀了多少人,要是有鬼,早来报复了。”宫晟对于这种说法可是嗤之以鼻。“我让人准备水,这几天下雨,山上的沙石也有松动。”
“嗯。”西子还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报——”外面又是将士报捷信的声音。
“我军成功抵制了第二波大唐军攻击!”
“哈哈哈!好!”老远就听到了唐理成的笑声。
》》》夜玄娃娃《《《
那巫鬼睁开细长的眼睛,里面没有眼白,血红的双眼仿佛流动的血,身形爆射,朝娃娃扑来!
娃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