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汀再次从发呆中清醒过来,已经看到迎面而来那位来势汹汹,连凤晋夜都害怕的女子——白卿卿。
珞汀眼见着白卿卿往这边来,小声对着凤晋夜说道:“都追到宫里来了,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我先行一步了。”
言罢,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完全无视凤晋夜哀怨般求救的小眼神。
珞汀回到座位上,眼睛无意识地往上位瞟去。瞬间掉入慕容祈幽黑的眸子中,他风轻云淡的往这边扫了一眼,依旧陌生,冷眼看着歌舞表演。
那边白卿卿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她只看到珞汀的背影,以为又是哪家的小姐黏上凤晋夜,不满道:“晋夜,为何不等我先行入宫,刚才那个女子又是谁?”
阿浮尾随着白卿卿过来,在她要爆发之前,出言劝道:“主子,已经开席了,我们是不是先回去?”
“阿浮说得对,我们好歹是慕容祈请过来的客人,不好在这里闹,白大小姐,这边请。”凤晋夜慢悠悠地往席间走去,留着白卿卿在原地干急。她从小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就是眼前这位男子,可无奈凤晋夜太过风流,自己又常年在战场上,对于管束男人她真的不在行。
曾有人问白卿卿,她爱凤晋夜吗,那时她不知什么是爱,只觉得那是她未来的丈夫,她必须看好她,而今这种情绪依旧弥漫在胸腔中,她爱他吗,这么多年的追逐,和习惯一般烙印在她的心中。
“皇上发现你在府中留的替身,气得龙颜大怒,你这次回去必定少不了被软禁……”白卿卿想起这个就生气,凤晋夜为了甩掉她,不惜提前动身,还提前做了准备在太子府里。
凤晋夜并不在乎,淡笑道:“那又如何?”
白卿卿早就习惯凤晋夜对她不冷不热地态度:“再有半月,我便要回战场了,我想,我想……”
白卿卿少有的羞涩,或许是久经沙场让她很不习惯这样讲话,然这种女儿家的羞涩还是在家同妹妹练习了好久才拥有的。
“卿卿,我们的协议还是有效的。”
凤晋夜说出这句话完全堵住了白卿卿想要说出口的话,他们之间的协议,在成亲之前,对方若是找到心爱的人,另一方就会退出。
她落寞地看着凤晋夜,今日的白卿卿不像往日那般咄咄逼人,也少了些许英气,她练习了很久,只为了约凤晋夜去看飞雪,这会看来没问出口就被拒绝了。她不会逼他也不会逼她自己,然家族中的人却处处刁难她,只因为凤晋夜的风流。
三姑六婆暗地里都笑话她,虽然她是北寒赫赫有名的驭兽将军,未来的太子妃。
“晋夜,我们快成亲了。你该明白的,我的心里装不下别人,而你,也在两年前失去了机会,好看的小说:。”
凤晋夜的身子呆滞了一秒,转而握住酒杯。
“顾弦歌她死了,你看中的人死了,现在只有我了,为何你就是不愿看我一眼?”
凤晋夜并不想解释,他为白卿卿倒了一杯酒:“来年开春,若是你的心里还有我,我们便成亲。”
他的保证听在白卿卿的耳里,可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端起那杯酒喝了下去,酒灼伤了胃,顺着肠道一路下去。
两人之间再没有话语,阿浮看着白卿卿的样子,眼底有些许心疼,不止因为她是闻名大陆的将军,天下多少男子都不如她,此刻却为了自家主子这般伤神。
“少喝些,伤身。”凤晋夜夺过酒杯,眼睛却飘向远方。
舞台上的舞者早就退了下去,这场宫宴一来是为太后贺寿,二来是为了给皇上选妃,故而所有管家的小姐们都准备了自己的拿手绝活。
慕容祈站起身来,朝着太后鞠了一躬:“儿臣祝母后寿比南山。”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为上位风华绰约的女子祝寿。
“都起身吧,哀家感激各位的到来,哀家敬各位一杯。”说完,端起酒杯豪爽地饮尽杯中酒。
“母后少喝一些,儿臣代为敬酒便可。”
“哀家今日高兴,贤妃倒也有心了,为哀家准备了如此多彩的节目。”太后娘娘怀抱着小黑猫坐回了位置,辛月入了冷宫,如今宫中位最高的便是余下二妃——贤妃与兰妃。
“回母后,臣妾分内之事,小姐们的节目也都准备好了。”说话的女子温婉美丽,言语间透露出一股灵动之气,整个人落落大方,甚是舒服。
那人便是贤妃,杜尚书之女杜依晴,同辛月还有兰妃王若萱一同册封,慕容祈虽不流连后,宫,然那儿的美女却是不少。
“如此甚好,那便开始吧。”太后娘娘把玩着手指上的护甲,一下一下地轻抚着胡小猫,这两年的寿辰一直是这样过的,虽然无趣,却也给那些怀着入宫梦的小姑娘们一个机会。
珞汀早已经被这些所谓的节目弄得无趣,无非是唱曲跳舞弹琴,自己一样不会却也不喜爱看这些软绵绵的东西,寻了个空挡,她退出了席位。
太后娘娘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