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轻挑了下眉,疑惑的问道:“王sir,既然是北区的案子,为什么会分到我们这边来?”
王sir摇摇头,“不是分到这边来,而是上面要我们几个警区合作办案。”
周苏和关祖等人面面相觑,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连死因都没查清,就要几个警区一起办案,“这个案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根据反黑组的说法,东星社团正在印假钞,印出来的成品可以以假乱真,已经有一部分流入市面。这方面的事一向是疯虎亲自负责,现在疯虎死了,他的头号心腹黑貂却一直没有露面,反黑组怀疑他携带电板潜逃了,所以申请几个警区支援,希望能尽快将电板找到销毁掉。而且黑貂手里握着一条毒品线,缉毒组也一直在找证据抓他。”王sir让麦斯调出东星几个负责人的资料,给大家讲了一下势力分布。
这些在他们考警校那会儿都大致了解过,所以也没什么疑问,王sir给他们各发了一份档案,“案子的基本资料都在里面,你们熟悉一下,下午的会议是由戴sir主持,这次行动由几个警区的警司配合指挥。”
王sir出去后,麦斯将屏幕画面切换到媒体采访,这次采访是关警司负责的,他端坐在那里,面带微笑的说道:“张立武身亡的案情进展我们无可奉告,但我再一次郑重的声明,警务人员执行或者处理职务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合情、合理及合法。所以,我可以向各位保证,一旦出现问题,警方一定会公正、公平的处理这个案子,谢谢各位!”
关警司在人前衣冠楚楚,丝毫看不出是个心理扭曲的人。周苏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关祖,“阿祖,这次关警司也会参加,他当了这么久的警察,若是拉他下来恐怕会崩溃,他到底也是你爸爸,你是怎么想的?”因着关祖和关警司的父子关系,周苏还是多劝了一句,虽然她心里很看不上关警司。
火爆他们也看向关祖,在美国那几年里,每次关祖接了关警司的电话都会疯了一样的发泄,那种绝望痛苦的表情让他们印象深刻,如果关祖真的想对付关警司,他们怎么都要帮忙的,在他们的意识里,本就没有儿子不能对付父亲一说,被拉下来也只能证明关警司能力不够!
关祖靠在椅子上闭目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本来真的很想把他拉下马,让他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感觉,你们不知道,他在家里每说几句话就要提到他是总警司,我小时候他最喜欢拿手铐铐住我,用电棍打我,呵,”他讽刺的笑笑,“那时他还只是个普通警察,没本事抓贼就在家里逞威风,不敢找我妈麻烦,就拿我撒气。”
周苏拍拍他的肩膀,关祖笑了笑,“没事,和你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在意他对我的看法了,毕竟除了他,根本没人会觉得我是废物。连我外公都开始对我和颜悦色,说我有外公年轻时的风范呢,这么一来,我爸就不敢明目张胆的骂我废物了,他的一切都是靠我外公才有的,怎么敢轻易得罪?”
周苏笑道:“那么,以后就不管关警司的事了吗?”
“不!”关祖低下头,举起食指晃了晃,“他让我受了那么多年的罪,不报复他一下怎么能甘心呢?这次案子发生在北区,一个弄不好他就要背上责任受到处分。我们在他失利后去把贼抓回来,让他心里也纠结难受,等这次过后,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他不惹我我也不再对付他!”
几人没有意见,周苏心里也很高兴,她当初提议当警察光明正大的对付关警司只是为了引起关祖的兴趣,但她知道若是把关警司打落泥潭,关祖未必会真心的高兴。如今关祖自己想通了,只是稍稍报复一下,在她看来根本无伤大雅,仅仅是给关祖曾经的痛苦做个了结罢了。
关祖学了心理学之后,略微有些扭曲的报复心理消失了,他还分析过关警司的行为心理,分析的结果是关警司懦弱又虚荣,想少奋斗二十年又不承认是靠裙带关系,想英勇抓贼却只敢在家里逞威风,关警司把“总警司”这个名号看得比命还重要,若是犯错被处罚,想必绝不会好受的。
关警司不再是什么翻不过的大山,将其当做普通人看之后,关祖的各种想法都淡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相处多年的几个伙伴,关祖勾唇笑了下,有母亲的真心爱护,还有如此珍贵的友谊,他知足了,再不会希冀什么父爱。
戴sir是个灵活多变的人,虽然处在他的位置上要注意很多规矩,但当了这么多年警察,靠自己升到高位,没人比他更圆滑了。只要最终案子破了,怎么样他都能给圆过去。这次疯虎的案子他最看好的就是飓风小组,聪慧、敢拼、身手好,在复杂危险的追捕行动里最有可能全身而退。虽然过程中会惹点麻烦,但和破案的功劳相比,这点麻烦根本微不足道!
戴sir在会上交代了飓风小组作为新界警区对这次案子的主要参与人,让其他人负责随时支援,若有什么发现和申请可以直接找他。散会后,周苏几人便开始调查东星各头目以及他们合作人的动向,偶尔在警局露露脸,多数都是在他们的别墅里研究。
自从出了黄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