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去不了渡江,渡江那块儿都给淹了,俺们这刚进了上城,便遭着好些难民围上挡了去路,若不是后边周大人带着衙差过来接应俺们,那些粮食定是给抢了!”
说起这,老三也是险些吓坏了,上城没让水给淹着,而上城里边的难民,那是满大街都是,这人不能拿着物什出门,一出去就被几个人围着给抢了,老三是亲眼瞧着那乱哄哄的摸样,心里也不踏实!
“徐子现儿是搁哪个县城里边呢?”老三说道的这些,倒也正常,不晓得徐子咋样了!
老三听了这话,扯了椅子坐了下来,道。“俺没见着徐子,听周大人说道,徐子管着禹城,这上城归了周大人管着!”
“禹城?禹城不就是离着渡江还近些呢,可是没被水给淹了?”
“禹城是离的渡江近些,淹倒还没淹着,禹城的难民比起上城的更多,渡江那一带的大雨不停,想必用不着几日,禹城的难民也得迁去上城,现下上城过去的宣城门已有衙差看守,城门也都关了,上城的难民要想上宣城那是没法子!”
听了百尧说道这些,陈春花皱了皱眉,若是宣城关了城门,渡江那一带的水一直不退,这雨也不停,淹起来的话,难民上哪儿去?
再者,这些难民多半都是念着家乡,自是舍不得走,但如此下去,她就是凑的银钱再多,也管不着这些上千上万的嘴!
陈春花所想,也是徐子所想,两人均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大哥,你咋成了这般?”陈春花见着老大与顺子一道进来,两人脸上都是伤,那穿的一身也都脏兮兮的,扯的乱七八糟!
顺子将老大扶着坐了下来,六子一瞧,赶忙去隔壁村请郎中,老大也仅收了些皮外伤,坐下来歇息了好一阵这才瞧着陈春花道。“俺送了粮食过去,出了宣城还没进上城,这路上就给一伙子人拦了!”
“啥?给拦了?那粮食呢?周大人可是没去城外接应你?”陈春花说完,拍了自个脑袋,她光想着让周大人搁城里接应老三,却是忘了喊他打发人上宣城去接应老大!
老大擦了擦自个脸上的血迹,疼的皱了皱眉,道。“粮食被抢了,俺们进不了上城,俺们这一路送粮食过去的大伙也干不过,只得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百尧一听这话,接着道。“报官罢!”
陈春花点了点头,只得如此了,若是她送再多的粮食过去,指不定真是送不进去,粮食都让城外的难民抢了,饿着上城和禹城的难民们!
等六子去请了小郎中过来,陈春花便喊了六子上兴县去将此事告知那张大人张梁!
张梁得知此事后,立刻带了衙门里边的人过来了,这老大受了伤,送过去的粮食也被抢了,若是这粮食不紧着送过去,怕是先前送过去的粮食也不够!
有了张梁出面,自是好,老三也没多歇息一会,喊了大伙将粮食装好马车,紧着去了渡江!
等到了宣城,张梁带着十几个衙差定是不够,老大也说道了这上城外边的难民可不少,十几个人也只得挨打的命,到了宣城后,张梁便找了宣城的县官爷,老大和送粮食的大伙未出宣城,等张梁与宣城县官爷刘大人领着官差去了上城找上了周天淼说道粮食被抢一事!
周天淼知晓此事后,紧着写了书信,让手下的人赶紧回京城,此事甚是严重,光凭着他们这些衙差定是不成,只得让朝堂派人过来!
老大原先押送过来的那批粮食,便是要送往禹城,打从这上城过,而粮食被抢,眼下这情形也无法送去禹城,徐子也着急,后边周天淼打发人来说道,才知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