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黄豆,陈春花在现代是敲怕过的,为何?在外婆家,年纪小,也要跟着一块儿忙活,那会子屋里穷的一塌糊涂,她若是不跟着一块儿做,晚饭可不准吃,但这敲黄豆也有讲究。
那晒上几日的黄豆杆子,上面的豆儿壳都裂开了,又干枯的很,你若是没个准头一手劲儿打下去,那里边还夹带的豆儿都能被打飞了。
就是这般,她真怕了这敲黄豆,那些落到外边的黄豆得一颗颗捡起来,还得满地儿找,一颗都舍不得。
瞧着老大和老三也是熟道的很,先是将那些晒好的豆儿杆子踩上一踩,等觉着差不多了,这才拿这竹竿子来敲,那豆儿落的差不多了,自然不会被敲打的飞的老远。
“大哥,后山岭那块的豆儿都收回来了呢?”陈春花忙活一阵也累的慌,坐到树荫底下歇息,这会子日头不晒人了,眼瞧着便要落山了。
老大搁下手里的竹竿,将敲打好的豆儿杆子给理了出来,道。“都收了回来,这也是最后点儿没打完,前一阵老二和他媳妇从兴县回来,上俺们屋里忙活了两日,后边搁青城去寻你了!”
后山岭那块地儿宽,种了不少黄豆,老大一个人在屋里又要收割又要从后山岭那块挑回来,还得晒着,自然费时不少,陈春花听了,点点头,道。“俺还想问这事儿呢,老二和秋儿咋的从兴县回来了?”
“俺咋晓得,他回来也没跟俺说道啥,俺倒是没问他,他和秋儿回来前边,也回来了一回,被人给打的头破血流,还没走到屋,搁河道边那块儿倒下了!”
陈春花自是不晓得这些事儿,后边又听老大说道,才晓得老二将法子卖给陈家,这陈家因着董娘付家做开了风扇生意,还以为是老二又将法子卖了他人,这才恼羞成怒差人将老二打了一顿。
听完这些,陈春花笑着摇了摇头,怕是那陈家人也是个糊涂的,点子分明是她想的,找老二做啥?这事儿说起来,老二也是图着那点儿银钱,若不然还能遭着呢?
她倒也不为老二咋想,事儿是他自个自找的,还能怨谁?
老三听道老大这般说道而来,心里自然爽快了不少,老二若是不做那生分事儿,他就是另娶了媳妇也没咋,分出去还是自个屋里的兄弟,现儿还说个啥,他是一门心思顾着自个!“二哥那事儿做的混,能怪谁?”
“咋的就这点儿银钱?工钱说的那般高,你倒是给俺说道说道,是不是大嫂短了你的工钱?”
老二去青城半月不到,工钱交给秋儿三两银钱,自个留了几钱放身上,以着自个媳妇会欢欢喜喜的收着,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道。“你想的啥,这工钱也不是大嫂给的,是那董娘算的,三两多银钱也不少了,搁村里往回一年到赚上个一两银钱还得累死累活!”
秋儿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道。“往年是往年,你这还是自个屋里的亲兄弟又不是别人,那董娘算的工钱咋了,若是大嫂往里边扣了份子,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老二听着秋儿的话,定定的瞧着她,自个媳妇原先瞧着人好,心眼也不差,咋的现儿成了这般,没影的事儿硬让她越说越离谱,闷了半响,道。“你这话可别乱说道,让人听了还不得笑话俺们屋里,有了赚头不说,还嫌少,你瞧瞧村里的大伙,哪个不是赚的高兴回来!”
“你就紧着大嫂,成,俺也不说道啥,你紧着他们就紧着他们,干脆去跟大哥大嫂一块儿过日子!”说完,拿起桌上三两银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