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玥莞尔不语。
江培说道:“天下之人从来恃强凌弱,若芜妃不如此,城外那些百姓可会安分?”
家臣被他说得哑然,张了张嘴却辩驳不出一句话,只落了满目恼怒。
萧灵玥这才道:“两位说得都有道理。只是现在,百姓已有异心,再做安抚想来也没什么用处,但西南王府并非昏庸无道,传令下去,降低赋税,在提高之前的数目上再降低一半!”
“芜妃!”
这下,倒是满座臣子大吃一惊。
江培先道:“这万万不可。”
那些家臣还不知道栗镇城郊秘密筑建的军营,而江培清楚不过。虽然他不曾看过账目,但他知道,为了组建新的军队江昭叶几乎将西南王府的积蓄花光,现在恢复赋税倒还罢了,可若还继续降低,恐怕这一年半载连骁军的军饷都成问题。
在陈浚还未有所行动前,他毕竟还需要依靠西南王府。
“有何不可?”然而萧灵玥一意孤行,不再听劝解,“若城中百姓再有动乱,我岂不是要一个一个杀了?此刻,还不是与百姓对抗的时候。”
一场商议来的迅速也很短促。
萧灵玥如今的心思不在治理西南郡上,自然是用能最快解决事情的办法。
而降低赋税,显然是现下对百姓唯一可行的了。
加上萧钰的行踪几日未知,她对江培的不满逐渐增多。到延卞城的骁军总是吃了闭门羹,询问不出什么,萧钰就像是凭空化成烟消失了一半。
萧灵玥本来猜测萧钰是被陈浚藏在了延卞。然而,同有贺楼血脉的两人似乎能感应得到对方的所在。
她总觉得,萧钰离自己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