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陈浚所知,他现在身处之处为栗镇城郊,与骁军军营相隔数十里远。
而为何,这一处竟然有操练的军队?
隐在深山密林间不为人知,莫非,此处军营是西南王府私下筑建的?
他拨开草丛身子往前一探,目光越过武场上训练的将士落到推门而出的少女身上。
两个女子虽都戴着帷帽,但加以辨认,亦不难认清。
萧钰的个子比萧灵玥娇小些,走的步子也是雀跃的,带着少女年纪的朝气,而她身后的人走得沉稳,气质如兰,逐渐有了一家之主的风范。果然也般配她如今掌管西南王府的阵势。
侍女随在她们身后,在武场来回踱了几步,一行人才离开营地。
只是绑在木桩上的那人仍旧无人理会,正像是被弃了的靶子,无人问津。
陈浚躲回隐蔽处,等她们走远,才从暗处走出。
他望了只余一抹背影的少女一眼,神色变幻复杂。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是开朗,还是心计重重?
为何他觉得她天真的外表下,总藏了满腹心事。
“难道……”陈浚不由得拽紧背上的包袱,似是想到什么,顿了片刻再度追上去。
不知道陈浚遇上了萧钰。
唐锦还在奉命暗暗搜查西南郡,欲翻出她的下落,好看的小说:。
路薛捧着一壶酒,虽然也如章渠从前那样巡逻延卞,却少了几分认真。
多是喝了酒的缘故。
好在羽骑素来军纪严明。并未因他的慵懒而稍有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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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权臣见风使舵,借“刺杀之事”状告怀瑞王。
随后又闻皇帝召肃王调集兵马入都,章渠被押,事情仿佛已经走到了一个无法扭转的关头。帝王的狠心昭然。
陈浚放心不下西南郡。 留下一万羽骑驻守延卞,而自己单枪匹马悄悄返回帝都,若有个万一,便杀皇帝个措手不及。既然皇帝不顾念亲情,他自然没必要再隐忍臣服。
只是意外遇到了萧钰,让他只好对行程稍作了改变。
萧灵玥将她送回客栈后便返回西南王府。
萧钰独自一人回房,摘了帷帽,她的神情忽的变得凝重。
女将?她怎么能做到?
“诶……”萧钰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无可奈何的语气落入门外那人的耳里,引来一丝冷笑。
但——“谁?”
萧钰警惕的察觉到异常,旋即转到了门边按住萧灵玥留给她的佩剑。
“是我。”
声音还未落。那人便迅速的撞开房门闯了进来。动静之大吵到了客栈中的许多人。老板闻讯蹬蹬蹬的踏上楼来。看见破裂的门板心疼得唉声叹气,正欲进来寻客人索赔,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放……放开……”萧钰被他一手捂住了嘴。说话支支吾吾。
她胯下的骏马脚力非同一般,片刻便蹿出好远。
是陈浚,是陈浚!
萧钰早就在客栈那里惊醒过来,闯入她房中的人不是陈浚还有谁,然而他二话不说抱住自己便往下跃,她根本没有回神的时间。那匹骏马像是早就等好了一半在窗下等候着,等他们落在马背,它便似箭般冲了出去。
陈浚不自禁的扬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管她满肚子到底有什么阴谋,她竟然敢算计他,那便劫了她再好好算账!
余晖金灿灿的坠落到两人的眼前。
萧钰的双手被他绑住。动弹不得。
唯能动的便是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和那一张嘴。
“有话好好说便是,你竟敢……竟敢劫持本郡主……”
不知道陈浚将她带到了哪里,面前只有无尽的余晖与密林,连个村落都不曾见过。
少女自己做了亏心事心中发虚,不禁害怕几分。
先前一路她还理直气壮,然而到了此刻,即便是唾骂的话语气也弱了几分,显得楚楚可怜:“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区区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陈浚不急不缓,两人骑在马匹上,他从后轻轻拥住她,嘴边却勾起冷然的笑意:“区区小事?毒害西南王,劫持西南王妃你,怎会是区区小事?”
萧钰猛地一颤,耳边的气息萦绕不去,让人不寒而栗。
他并未有停留之意,骏马如风疾驰,越过山间小径驱像远处。
风声呼啸过耳边,她只听到他轻语——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萧灵玥夜间再到客栈来时,那间厢房中只有刚请入修缮的工匠。
老板认出她是这件厢房客人的熟人,拉住她寻要赔偿。
萧灵玥心烦意乱的示意夙儿一眼,她才从钱袋子里取出金子递给老板。
“她去了那里?”
才不过几个时辰,萧钰怎会凭空消失?
明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