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来得很快。祭灶之后的第七天,便是大年三十了。
柳玉瑾在这几天里找借口自己去了一趟集市,带回来很多活的鸡鸭鹅。这都是空间里自己产的,吃起来口感十分的好,跟那些在外面买的完全不一样了。不过她胆子小,不敢自己杀鸡,只能拿出活的来,让林俊彦帮忙代劳了。
她自己呢?也算是终于在空间里空出了一些地方。于是呢,她买了几只小猪崽,放到了空间新赶制出来的猪圈里。
猪肉什么的,她早就想吃自家空间里产的了。
看着满院子飞跑的鸡鸭鹅,林婶不禁埋怨道:“玉瑾啊,你这丫头……我该说你什么好啊!我知道你现在手里有银子了,但是不能这么祸害啊!你看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啊!”
抹了一把由于抓鸡而忙活出来的汗水,柳玉瑾回头笑笑:“便宜么!有个大妈着急回家,我就把她买的那些家禽都买下来了。这样的新鲜,吃不了的咱们就先养着。”
“唉,你这孩子。”林婶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柳玉瑾的想法,她都是知道的,生怕她舍不得家里这几只下蛋的母鸡,买回来的都是些半大的公鸡。吃起来的味道那当然是最好的,肉最嫩的,可是既不能下蛋,又不能孵小鸡。除了养大了吃掉,还真是没别的用处。
而且也只能养大了吃掉。公鸡在长到一定的大小之后就不会再长大了,就是“只吃粮食不长肉”的阶段了,所以为了不浪费粮食,就只能宰了吃掉。
柳玉瑾这是逼着林婶补充营养呢!
林俊彦也知道柳玉瑾“当掉”戒指的事,此时虽然明白柳玉瑾的一片孝心,却也禁不住心疼这个无家可归的、一心将林家当做自己家的姑娘。他沉默地走过去,帮着柳玉瑾将一只怎么也抓不住的小鹅赶回到它的窝里,又转过头对柳玉瑾说道:“快回房间去吧,外面冷,剩下的我来做就好了。”
柳玉瑾轻快地答应了一声,便放下手里的扫把,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拉起林婶的手,进房间里去了。她还要跟林婶商量一下过年时候的菜色,如果是她一个人做的话,不知道只吃火锅符不符合这里的习俗。
柳玉瑾打算做一道鸡火锅,这是在现代的时候很流行的一道菜,其他书友正在看:。她不太喜欢吃辣,正好林婶现在的身体更适合吃一些清淡的东西。鸡火锅滋补又养生,加上热热闹闹的各种涮菜,实在是很适合一家人围在一起吃。
寒冷的冬天,一家人暖暖和和地吃一顿火锅,再出去放一挂鞭炮庆祝新年,回家之后一起动手包饺子……
妈妈去世之后,柳玉瑾就没敢再幻想着能过上这样的生活。现在的她终于确定,就算没有妈妈,她也一样有了个家。
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温馨,美好,心里永远有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陈婆婆突然带着儿媳来拜访了。她们跟林婶说了一件很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镇上开了一家赌坊。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这个年代,赌坊其实是种合法的生意。但问题坏就坏在这不是一家正规的赌坊,是没有经过官府批准的。
其实赌徒很喜欢这种赌坊,因为不用上缴高额的税费,所以每桌的抽成自然也比其他的赌坊要少上一截的。
刘大齐就是在一群狐朋狗友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开在一家客栈后院的秘密赌坊之中,开始了他美好的赌博生活。他老婆自从知道了手套的做法之后好歹也是赚了几百文钱,现在他从家里把这穿成一串的钱偷了出来,打算好好地过上两把瘾。
这一年来,他已经很少去赌坊了。一是因为兜里没钱,二来是他欠了镇上仅有的一个赌坊太多的钱,人家已经把他列入了“黑名单”中。赌场的老板扬言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赌博的快感了。
想想牌九、骰子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刘大齐和朋友们的脚步就不由得加快了。赌博所带来的快感,是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就像是有毒瘾的人见到了毒品一样,是一种不可自拔的、甜美的诱惑。
口袋里带来的几百文铜钱变成了一大把的筹码,筹码又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捧着银子的刘大齐很是开心地将银子带给老婆看:“看这银子,多好赚!”
刘婶看着刘大齐手里的银子就开心了。也不问问刘大齐的银子是怎么来的,只是十分高兴地接了过来,大手一挥,便张罗着让刘大齐出去买些猪头肉。他们家经常是懒得自己做饭,只要是有钱,就要去镇子上买点什么好吃的回来吃。如果家里没钱了,那么再勉强地起了炉灶煮点粥什么的。
拎着猪头肉和半斤白酒,刘大齐一边吹着口哨往家走,一边跟身边的朋友商量着,明天再去一次那个赌坊,争取多赢点钱,让全家过上一个“富裕”的新年。刘大齐的朋友跟他是臭味相投,两人一拍即合,约定好第二天一大早上就去那个赌坊。
没想到的是,刘大齐第二天的运气可就没有第一天那么好了。这才一上午的功夫,他就输掉了用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