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唐靖宇唐六爷,修炼无成,深受白眼,整日闷闷不乐。失踪前的十几年甚至因为被退婚不知情而心灰意冷,把自己一人锁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几乎被人遗忘。
哪曾见过唐六爷这般干脆,而且霸道,把一个恶奴直接扇翻在地?更狠的是,唐靖宇好似觉得扇了恶奴一耳光还不解气,非要把多年来受的委屈那一股子邪火都发泄在这个恶奴身上似的。把恶奴扇翻在地后,双脚跟着招呼,跟猛踩落水狗似的跺他。
此唐靖宇非彼唐靖宇,而是杨开。
杨开的脚力那可不是吹的,真要狂暴起来,连地仙都能活活踹死。何况是个灵仙奴仆?
杨开压根没打算踢死领先奴仆,所以留了力气。但却有意替当年的唐靖宇找回一口恶气,脚下其实也用了点力气,直把这个自己眼瞎送上门来的恶奴踢得哇哇叫,痛苦不堪,满脸红肿青块。
恶奴倒在地上翻滚,不住地想要躲开杨开的脚,却根本躲不掉,而且更邪的是,杨开脚一跺下来就有股邪力,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根本没法站起来,挨踹只能白挨。
恶奴是又气又怒又恨又悔,没错,他的确是一眼就认出唐靖宇。才失踪三年,样子又没改变,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无非是这恶奴自己心里冒了邪念。
唐靖宇修炼无望,人尽皆知。唐家奴仆背后里没少嘀咕他的坏话,借贬损唐靖宇来彰显自己的威风。
三年前此恶奴还没修成灵仙,根本不够资格贬损唐靖宇,每次看人背后贬损唐靖宇就眼馋。三年后成为灵仙,突见唐靖宇回来,以为这就是个好机会,故意装着不见,骂上两句,反正不知者无罪,无心之失,唐靖宇又能怎样?
早知道唐靖宇失踪三年后回来会这么暴躁,打死也不敢这么莽撞啊!
恶奴实在受不了杨开那暴踹的脚了,觉得再这么下去,都要被活活踢死了。
恶奴急得张嘴直吼,“三少爷救我啊。”
遛鸟青年听到吼声,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手把鸟笼递给身后另一个奴仆,“把它给我看好了,弄伤了,本少爷拿你试问。”
一扭头不管奴仆回应,脸上立即堆出了笑容,朝杨开扑去,拉住了杨开的臂膀,“六叔六叔。您先别打先别打,消消气消消气。”
杨开眯着眼睛扫了遛鸟青年一眼,气呼呼地喝了句,“什么别打,这狗东西,眼里还有人没有?”
骂完,照旧,脚下压根就没停下来的意思,好似还踹得越厉害了,直把地上的恶奴踹得哭爹喊娘,嘴里直喊着,六爷我不敢了,饶了小的吧。
现在才知道不敢了,嘿,晚了。杨开就当没听见他的求饶,照踹不误。好像没把这恶奴踹死就不算作罢似的。
遛鸟青年脸色一黑,心里骂道,这废物六叔什么时候这么火爆了,岂有此理,说狗东西眼里没人,这不是连我也骂上了吗?让你这个废物六叔把我的奴仆修理了,那我还有脸吗?
遛鸟青年把心一横,略带狠意地扫了杨开一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本就拉住杨开的手突然加力,心想自己虽然也是灵仙,却是个一流灵仙,废物六叔多年前就是三流灵仙,寸步不前,用力一拉,还不得将废物六叔拉个狗啃屎?
至于会不会丢六叔的脸,那可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六叔丢不丢脸,关老子毛事,让废物六叔再继续修理老子的奴仆,那才是丢老子的脸。
可是,哪想到,意外发生了。
遛鸟青年用力一扯,少说暗动了两百则仙力,还是突然发动,岂不犹如山洪暴发不可收拾。按说废物六叔非得反应不及,直接摔飞出去不可。
事实上没有,废物六叔只顾着爆踹恶奴,看都没看遛鸟青年一眼,随手就是那么一拨,也没见什么仙力荡漾,光芒万丈啥得耀眼事发生。遛鸟青年不由自主地脱手了,好似还有股惯性叫他这么一扯,而趔趄好几步,一跌坐在地。
“怎么可能?”遛鸟青年坐地后,脸色顿时红如充血,心头怒火万丈,猛的再跃起来,怒气冲冲,“六叔,你快停手。”
嘶!
遛鸟青年再度猛抓杨开臂膀,这回不仅仅是动了仙力,更是暗动仙术蒙回抓!
抓,抓毛啊,偌大仙力仙术抓在杨开手臂上,连杨开的身躯都没法拖动半分。反而杨开两眼扫过来,平淡的眼神隐含不怒天威,遛鸟青年脑袋轰的嗡嗡鸣,跟雷炸一样,好似被无边雷火缠住了似的无比难受,内心深处平添无边恐惧。
不由自主地放开杨开,大退几大步,满脸苍白,呼吸急促,极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汹涌。却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旁边的奴仆与门卫,更震惊了。虽然遛鸟青年动手的痕迹不太明显,可绝对是暗动了仙术了,原以为是要看废物六爷的免费笑话了,哪想到反倒是遛鸟青年吃了暗亏。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只道废物六爷失踪了三年,竟然还小有突破,都能力敌三少爷这个一流灵仙了。
“住手,怎么回事?”
突然,大门中传来一声怒吼。两个中年龙行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