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行宗婉缘要渡劫了。她不是被连柏生以道魂压迫法魂,毁掉根基,几乎断绝进步希望了吗?”
“你大概不知道吧,普行宗里已经传出消息来了,那个杨开杨先生大方地拿出威明宝都定神丹、东华上相宝丹、朱灵定慧宝丹相救,不仅让婉缘伤势尽除,相对以往还有突破,这才马上将天位大劫迎来啊。”
“普行宗婉缘走的好运气啊,明明必死之人,竟然得到杨先生这种大佬相救,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们看,杨先生法力无边,竟然还主动帮助婉缘驱散天位大劫下的阻碍,让婉缘省却许多消耗,可以专注一心地准备,运转智慧,气静神闲地渡劫啊。”
普行宗婉缘要渡劫了,不仅强大声势在天芒城迅速传开,更因为有杨开相助,使得天芒城人人仰望。
人生在世,都在同一种法度之下苟活,活得艰难无比,谁不希望自己的生命当众也能遇上一位贵人呢?
羡慕、嫉妒、空叹。这些都是徒劳,并非每一个人都能遇上贵人,也并非每一个强者都愿意做贵人。
杨开闲庭信步行走在虚空之上,豪迈的强者气度,浩荡散发出来,不怒自威!
他强行撕开偏偏天位大劫下的乌云,终于使得天位大劫清晰地显露出来。
每一个帝钧天境高手迎来天位大劫的势,几乎都是困顿之势,但同样的困顿之势又有异同之处。就像是人陷入牢狱之中,陷入澎湃的逆流之中,所困所难看似相似,实则相去甚远。
这是天地法则针对每一个渡劫的修炼者的智慧所下的不同“劫”的困顿。
大劫,因人而异!相对的,杨开在目睹大劫的过程中,也能参悟到不一样的玄奥。对他来说,以五行天阳神强大的参悟力运转,所得也是获益匪浅,犹如身在清流之中,连番洗涤。
不由自主地,杨开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了一丝丝微妙的黑气。便是无都有些讶然。
杨开的悟性太过强大,竟因为目睹婉缘的渡劫,而对自身所参悟的东西又进行一次洗刷,散发出来的黑气,正是被他悟透一些东西后所摒弃掉的一些糟粕!会对自身境界的进化产生困锁的不必要存在的肮脏东西!
不知不觉间,无字天书中的“困顿”二字,比以往更加明亮了,显得尤其清楚。困顿的力量也变得沉重许多。
时光飞逝。
婉缘像是久等机缘薄发,气运缠身,竟在一天之间,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天位大劫,成功晋级通仙秘境。继连柏生之后,天芒城再一次出现了大佬级的人物。
风水轮流转,这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普行宗因为婉缘的晋升通仙,扬眉吐气。
原本天芒城内一些比较有实力的人物,此时不得不换上另一种表情,谦卑而恭敬地涌入普行宗庄园。带上厚礼,朝拜君王一般,排队等候婉缘召见!
暮色四合。
听枫园内,婉缘面对杨开深深地鞠躬,即便成就大佬,在杨开面前婉缘仍旧觉得忐忑不安,那是一种强者敏锐的感知自动感受到的强大压迫。
就像是一个人看着一座山那样,只有难以企及的叹息,还有自我感觉渺小的敬畏!
浓浓的感激,流露在婉缘的眼眸上,“杨先生不仅救我性命,还助我通仙,恩同再造,如再生父母。婉缘有生之年,必将永执弟子之礼,礼敬杨先生!”
杨开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抽,“别!救你本来是一种缘分,你就当我是心血来潮。你拿我当师,却万万不行,我受不住这样的礼,浑身难受得慌!”
杨开杀人时冷酷无比,现在却有如此夸张惊吓,前后鲜明一对比,判若两人。
柳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虽说心底明白了杨开是强横无比的大佬,难以企及,但见杨开这样的表现,乐的同时,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轻松。似乎觉得这样的杨开,更加实在,更具有血肉感,而非飘渺难定,高高在上的存在。
“杨先生,婉缘心意已决。”婉缘却似乎不将杨开的拒绝听在耳中,仍旧坚定不改!
为人师?杨开压根就没想过。何况还是收一个大佬为弟子,更是没想过。
剪不断理还乱。杨开真有点后悔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坚定的女人总是这么难缠!
忽然,杨开脑中一闪念,有了个主意,“婉缘,你执弟子之礼,这事就别再提了,我受不住。不过,你若真心敬我,倒是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婉缘心头本来失落,只当满心的感激无处可报了。听杨开说可以帮他办事,神情不由激动起来,“杨先生,您尽管说,婉缘的命是先生给的,纵使把婉缘的命再拿回去,婉缘也毫无怨言。”
“我要你命干什么。”杨开直翻白眼,目光扫过边上的风蓝、柳莺,此听枫园里一片安静,才徐徐道,“天芒城虽偏僻狭小,在整个洪荒来说还不如拇指头大,对我而言,将来倒有点小用处。你若真心敬我,就继承起连柏生的城主之位,替我将天芒城掌握在手中。这样比起执什么弟子之礼,反倒让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