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枞对自己的武艺异常的自信,十年前,他才十二岁,便可在素利手中百招而不败,十年后的今天,尽管不曾有过与素利交手的机会,槐枞却自信可以与素利交手而不败,他的武学天赋,便是檀石槐也心中沉沉一叹,若槐枞能够学到他的七层手段,加上有这远超他的武学天赋,这鲜卑王庭将来,还不是他的囊中物,只是,这些终归是理想化,虎父犬子,便是中原王朝那些英明神武开创了数百年大业的皇者后代同样如此。
袁尚并不知道朝他冲来的这个年轻的鲜卑将领身份,却也没有小窥他分毫,如此自信让他速速求死者,除了嚣张点之外,定然有着与之匹敌的底气,不然厮杀中的鲜卑人数以万计,最终敢直呼让他求死的只有这唯一的一个。
“来得好。”见袁尚迎了上来,槐枞心中一喜,发出一声爽朗大喝。
袁尚眉头维扬,轰然挺枪而上,血龙驹迎天一声嘶吼,前蹄高高地跃起,袁尚则顺势,长枪居高落下,直刺槐枞的胸口。
槐枞脸色不变,同样挺枪迎上,袁尚那尝试的一枪,并不算强横,槐枞心中自然不屑,胯下的乌青马同样是名驹,岂会惧了血龙驹,人在斗,胯下战马也没闲着。
轰鸣一声闷响,袁尚与槐枞都不曾晃动,再次逼上,长枪勾勒寒芒,没有一丝的留情。
槐枞手中的铁枪重有八十斤,比起袁尚的百斤大枪轻伤少许,却也霸道至极,若非材料所限制,想来,以槐枞的膂力,便是舞动百斤大枪也不见吃力。
袁尚手中黝黑长枪一扫。枪头微微抖动,槐枞脸色微变挥枪一挡,手臂一震。手中之枪虽然没有脱手而出,却有些发酸。
“再来。”小小吃了个小亏。槐枞脸色微沉,头顶的十几根小辫子微微抖动,面露杀机,手中八十斤大枪狠狠地落下,以枪做棍,槐枞的膂力,根本就不输给以蛮力著称的哲比尚。
“轰~”
袁尚眸子微动。黝黑大枪划过一道绝佳的弧度,自槐枞的腋下十几厘米处微微一弹,一道清冷的寒意窜向槐枞的腋下几穴。
槐枞见状,手臂狠狠地落下。他的武道路子,与哲比尚有些相似,皆是追求大开大磕,招式大简若朴,以最简单的招式。击杀眼前的敌人。
见槐枞不管不顾,袁尚脸色这才稍稍一变,长枪微变,同样狠狠地落下,槐枞膂力过人。袁尚不仅招式精纯,便是那磅礴的膂力也足矣让人畏惧三分。
槐枞本以为自己的膂力已经够强,却没想到,眼前这个金甲大将比起他也毫不逊色,甚至隐隐将他所压制,手臂传来的一阵阵诡异的酸痛,直令槐枞心中大为惊骇。
“托大了。”
槐枞就算再自信,就算再虎头虎脑,也知道这会儿是碰到硬茬子了,在人口仅有数十万的鲜卑三部中,以他的武艺确实可以名列前茅,不过,相对于人口数以百万千万计的中原大地,鲜卑终究还是太小了,便是随便的一州之地人口都不见得会比鲜卑一族的少,这般密集的人口,所能产生的武学高手远远比鲜卑人多得多,槐枞可以在鲜卑族中作威作福,甚至只有少数人能够在武道上将其克制,并不代表他真的有多强,他的天赋确实不错,却也止步于不错,与中原汉军交手,便是只有袁尚所坐镇的并州一地,也足以让他磕破脑门。
将手臂传来的那股酸痛震出去,槐枞眸子微凝,袁尚的枪法有些诡异,枪头微点,便有一股诡异的内劲顺着槐枞手中的长枪涌了过来,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却能够产生一种令人浑身内劲与血液微微堵滞的感觉,若在平时里倒也没什么顶多也就有些麻烦,不过,在生死厮杀中,这一丁点的细节,便足以令人致命。
槐枞两腿一夹马肚,长枪在手中微微一颤,犹如锥子般猛然刺出,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响起,沿途波纹旋转碎裂,枪影绽开,一抹寒光爆射而去。
这一招,与袁尚擅长的雷暴枪有着异曲同工的道理,隔空中穿梭而去,沿途划过一道弧度,在肉眼捕捉不到的地方微微爆开,那股撕扯的爆炸力度足以将甲胄给穿过。
袁尚脸色肃然,心中有些惊讶,这槐枞年纪轻轻,显然枪道有成,这种特殊的手段没有对枪法到达某些层次的理解根本就领悟不出来,如袁尚,便是挥枪了无数次,这才领悟出了一式雷暴枪,每一次的挥出落下都会产生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爆炸,力量到了一种程度,便可以轻易地将对手的枪头震开。
槐枞轻喝一声,眸子闪过一丝冷笑,他很期待袁尚在他这一招之下错愕的表情,以及随时已经准备好了趁着袁尚失神的片刻在他胸口刺透一个血窟窿,这一招,在他领悟了以后,死在他手下的鲜卑勇士,没有上百个也有数十个了。
只是,很快袁尚便让他失望了,浸淫枪法多年,袁尚耍枪,绝对是内门行家,比起槐枞更是早早地踏出了那一步,槐枞的这一招类似于雷暴枪的枪法,还未落下,稍一起势,便已经让袁尚看了个穿,与袁尚相比,槐枞终归还是嫩了点。
红缨抖动,枪影飞梭,却见袁尚手臂微微一抬,枪头猛然与槐枞挥出的长枪轰击而上,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