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般的箭矢陡然倾泻下去,单经徐奕几人眸子迸发出惊天的杀机,半个多月来,便是这支不速之客扰得雁门郡风声鹤唳,并且折了一千多名英勇善战的并州虎狼,这也就算了,那被砍掉头颅的百名精干文吏可是珍贵得很,虽然没有个个都是国之栋梁或者万户之令却也珍贵至极,并州素来民生困苦,读过几年书的士子们大多不愿留在并州内任职,多往徐州冀州以及荆州这些富庶之地而去,真正愿意留下报效乡梓的少之又少,一下子折了近百名,单经的愤怒可想而知。。
“噗嗤”
“噗嗤”
想象中的一面倒并没有发生,岑璧手握铁枪,身后五百将士皆是精锐中的精锐,乃是冀州有名的百战老兵,五百支枪杆儿舞成一片寒网,一**箭雨扑下,却被打落一地,虽有少数骑兵坠地,队形却严谨不乱,让不远处的单经脸色微变。
“精锐。”
单经和徐奕等将领顿时神色一肃,高手对决一两招便可看出水准,岑璧所率的五百精锐,长枪横立,瞬息间将蝗虫般扑下的箭雨打落在地,如此轻易,并且伤亡微乎其微,仅这一点,就让单经徐奕等人心中如临大敌。
“杀。”岑璧率众击散那波箭雨,粗壮的双腿猛然一架马背,铁枪一落,怒声道。
身后五百精锐毫无惧色地对数千并州虎狼发起冲锋,高览不愧为冀州袁谭麾下除却高干之外最为出色的武将,将为兵之胆,同样的,从将士的敢战同样可以反馈出主将的品质,这支为数只有五百人之多的兵马悍然朝并州虎狼迎了上去,寒光凛然,烟尘顿起。。
正渡河中的高览回首望去,刚好见到岑璧率着五百精锐对并州虎狼发起冲锋。嘴中微微吐出一口气,马鞭一抽,再次催促将士渡河。
“赶紧渡河列队迎敌。”高览冷声道。
河面并不算多宽,三十多丈的距离,也就相当于一百多米的距离。着实不算多远。只不过这河流太过端急,若稍不注意,随时会滑倒。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马被水流给带走,故而剩余的四千五百名高览所部将士皆小心翼翼地匍匐在马背上,指引着战马小心的渡河。
尽管如此,依然还是有个别不小心滑倒的将士发出一声声惊叫,连人带马被那急速流淌的河流带走,前后左右的同袍根本就来不及捞一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一秒还在交谈的兄弟消失不见,更倒霉一点的,甚至还会受到影响,被失足滑到的同袍撞上。连累着身边几人同样滑到漂流不见。
对于这种情况,高览除了脸色有些阴沉之外,倒也没有意外,强行渡河本就有些危险成分,既然都决定了强渡这条水流端急的河流,高览便早已有心理准备。意外是在所难免的,偶有牺牲也只能怪他们倒霉,为了抢先一步登滩,高览岂会心软。
单经手中流星锤抛掷而出,一锤子击落了几员敌军的将领。还未再次出手,一道寒光蓦然逼近,却见岑璧铁枪怒刺,寒光乍现,直取单经的喉咙。。
“滚开。”单经冷哼一声,流星锤微微一拉,铁链瞬间缠住岑璧的枪杆,如毒蛇般缠绕而上,发出一声咔哧声,铁枪确实坚硬,并没有应声断掉,而是微微一抖,竟然瞬间挣脱开来,力道不变,速度加剧,再次沿着一道尖锐的轨迹朝单经袭击而去。
“哼” 岑璧吼间发出一声闷响,铁枪硬悍单经手中的流星,力道不减,出手的轨迹几位刁钻,寒芒乍现,胯下战马与之通灵,猛然撞向单经的战马,两相结合,力道更是呈阶梯式上涨。
“轰~”
两道身影轰然一颤,单经为袁尚麾下大将,身经百战,更兼从小习武,岂是岑璧这等无名小将所能比拟的,好看的小说:。
仅是短暂接触,单经身子仅是一颤,粗壮的手臂稳稳地抓住缰绳,身子瞬间稳住,反观岑璧,同样身子一颤,虎口却瞬间绽开,鲜血淌出,战马如撞上铜墙铁壁,两眼焦距陡然一乱,差点摔了个跟头。
“再来。”吃了个亏的岑璧怡然不惧,抖了抖枪杆儿,发出一声怒喝,再次迎了上去。
“不知死活。”单经脸色一寒,流星锤再次抛掷而出,六十多斤的重量,比起岑璧手中的铁枪只重不轻,若被砸中,就算不死,也得胸膛塌陷。
咔哧一声,岑璧不进反退,铁枪与流星锤碰撞哗啦出一片火花,却如同狡猾的泥鳅一般缠绕而上,这回他倒是吸取了教训,知道硬碰硬不是单经的对手,只求在招式上有所突破,只是,这单经的将军称号也不是白称的,能从猛将云集的八万虎狼中脱颖而出,单经的战斗力显然不用质疑。
又是一阵踉跄,岑璧身子一退,返身一道回马枪弹飞单经抛掷而来的流星锤,还未作出反应,一道充满暴虐气息的身影已经贴近。
岑璧脸色微变,粗壮的两腿猛然一夹,连忙督促战马掉头,怎奈单经的速度十分之快,战马调拨马头刚至一半,眼前阳光为之一暗,单经已经迫不及待地逼了下来。
“给我死。”单经眸子闪过一丝煞气,岑璧脸色剧变,来不及闪避,竟然被流星锤深深地砸中后背,一口通红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