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杜旭乃是酒神杜康的隔代传人,带兵打仗或者出谋献策也许不行,不过这酿酒的技术却是天下一流,数年前流亡到并州,刚好是袁尚打开招贤之路的时候,以一道‘酿酒稳军心’的理论让袁尚破例将他纳入了并州匠作营专司酿酒,这几年来,并州虎狼所喝的烈酒全部是他酿造的,比起市面上流传的好酒倒是味道好上不少,不过这一次倒是逆天了,这一手‘烧刀子’以徐晃看来几十年之内绝对能够让嗜酒的百姓或者军人爱不释手,尤其是并州凉州和幽州这些冬季严寒之地,这等暖人肠胃的高浓度烈酒绝对是不二的选择。
“既然都觉得还不错,等下散了去匠作营找杜旭,一人领个十斤,看你们这出息,说出去丢人啊。”
眼见连素来喝酒挺刁的鞠义和田丰这些人都垂涎欲滴,袁尚着实有些无语,就一酒精浓度较高的白酒就如此惊艳,要是给他们弄上一些茅台五粮液之类的还不得疯掉,好在,袁尚倒是喝过当世比较流行的所谓的好酒,喝起来酸酸甜甜的,更像一种含了低浓度的果汁,也难怪历史记载张飞一人喝下十几罐都不醉,正因为如此,袁尚这才杜旭不停地研究新酒,在寒冷的北方,烧酒对冬天的军事部署还是有着不小的作用的,至少将士不用天天受寒受冻,有一壶火辣辣的烧刀子确实暖上许多,厮杀起来也能够更放得开手脚。
“咦?酒香,这么香。”却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地声音响起,袁尚眸子微动,帐内众人各般反应不一,皆朝门外望去。
“是你。”鞠义第一个站起,一副唾弃的模样。
一脸风尘之色的庞统促狭一笑,自顾儿走入议事厅,笑道:“有美酒喝怎么能少得了我,哥几个,有点不厚道啊。”
沮鹄的身影从后面追来,一脸沮丧的神情,垂头丧气,若他老子沮授在场的话,定然一巴掌扇过去,这般神态,如被调戏过一般。
不待袁尚和厅内众人多说什么,却见庞统的身子如同灵活的猿猴般一把抓起鞠义桌案前剩余的半壶酒,浑然不顾鞠义那副杀人的表情,异常豪迈的一饮而尽,完了还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呻吟,令鞠义瞬间暴怒。
“你个王八蛋,临走前偷走我珍藏多年舍不得喝的‘百草酿’都还没找你算账,这会儿又喝了我的美酒,你真心找揍吗?”鞠义脑门发青,七窍差点生烟,庞统这货,临走还顺了他珍藏了多年都不舍得喝的佳酿,这会儿又肆无忌惮地喝掉他的烧刀子,孰可忍孰不可忍,鞠义多年养成的泰山压顶浑然不惧色的心态彻底崩溃。
田丰和徐晃几人有些怜悯地看了愤怒的鞠义一眼,身子一直,看向庞统的眼神,犹如警惕贼人一样。
“过瘾,真过瘾,不枉此行啊。”庞统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擦拭了下嘴边残余的酒水略微舒爽道。
“王八羔子。”眼见庞统没有一丝‘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的不安,这回彻底的怒了,手臂一掀,几道寒风朝庞统而去。
上座的袁尚倒也不阻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