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黄祖,二十七个脸色刚毅的并州悍卒,不曾后退,依然坚持着他们的倔强,就算是二牛,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依然爆发出了最强的临死一击。
咔哧一声,几根长枪折断的闷响,随之几道身影喷溅倒飞出去,划破长空,狠狠地坠落在地,生死不知。
“本将就不相信,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怕死。”黄祖嘴角狰狞,叠摞枪犹如入水的鲨鱼,翻腾倒跃,眼看就要再次下手,却见一道身影已经贴身而至。
第一个朝黄祖出手的不是周仓,也不是戎鱼,而是手持长矛的陈升,陈升眸子阴郁,眼见黄祖再次出手,长矛化箭爆射而出。
呼吸间,周仓手中的大刀幻化几道凛冽的刀芒,朝黄祖的后背落下。
戎鱼的流星锤,爆射而出,阵阵恶风,朝黄祖面门而去。
苏飞等副将随之出手,十几道身影瞬间爆射而出,甘宁则冷视不动,甘宁没动,身边的十几个老弟兄自然不会动上分毫,冷眼旁观着黄祖落入周仓陈升和戎鱼的围攻中。
黄祖脸色一变,浑身被锁定犹如坠入泥潭,周仓的武艺不弱于他,又有陈升和戎鱼两个稍弱些许的假校尉相助,这般阵容,稍有不慎,足以将他留下。
“将军勿慌,我等来也。”十几个副将的身子仅仅落后周仓三人几个节拍,几个呼吸间就可以贴近,只是,这种程度的厮杀,几个呼吸,就足以决定一场厮杀的结果。
周仓戎鱼陈升也许是第一次联手杀人,却异常的默契,陈升倒好,乃是周仓的旧部出身,而戎鱼却配合得十分紧凑,流星锤抛掷而出,魁梧的身子爆射,腿脚并用,封住了黄祖所有撤退的路线。
“给我留下。”陈升面露冷色,丈八长矛在黄祖胸膛处停滞,黄祖脸色微沉,内劲化作虚无的气罩,环绕于胸,丈八长矛如同锥子般,穿透齐膜,在黄祖胸膛处,怎么也无法没入起心脏。
陈升突进不了,腮帮鼓起,用力一摁,长矛再进一毫,黄祖脸色微变,身后周仓已至,庞大的刀芒倾泻而下。
黄祖猛然震飞陈升飙升而来的长矛,横枪一格,手臂一震,叠摞枪差点倒飞出去,周仓得势不饶人,再次绽放出更加猛烈的刀芒,刀芒穿梭间,一道如同乘云而至的身影爆射而出,流星锤穿梭,撕裂虚无气流,狰狞的铁刺旋转着向着黄祖的后背轰落而下。
三人呈掎角之势,没有任何尝试,黄祖的厉害,众人都看在眼里,没有泰山压顶地压力,根本就无法瞬息间将其镇压住,唯有猛然出手,才有那么一丝机会格杀此人,不然,等苏飞等十几个副将赶至,想要击杀此人,难上加难。
“死吧。”三道怒喝,周仓戎鱼陈升须发尽起,甲胄之外的战袍嚯嚯声响,三角状的寒网,沉沉地将黄祖笼罩其中,掎角之势即成,攻势连成一片,猛烈的气机浑然贯通,泰山压顶凌决于巅,尘土飞扬遮人眼目,而后赶至的苏飞等人刚一靠近,身子猛然大震,如被雷击,浑身肌肉一颤,差点倒飞出去,须发飞扬,说不出的狼狈,好看的小说:。
混在人群中的甘宁眸子异常的凝重,这般阵势连他都不敢小窥,若换作是他被周仓戎鱼三人如此倾尽全力地围攻,就算不死,也会狼狈至极,这点,连他都不得不谨慎对待。
“离远点。”甘宁脸色肃然,整个城楼上,敌我双方将士都下意识的停止了厮杀,代表着各自最巅峰的力量搏杀,这一场战役,也许会因为这场小规模的厮杀而一战尘埃落也说不定,厮杀几人,都是高手,产生的波动,普通的将士一沾染上,不死也得重伤,这十几号人都是与甘宁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伤残一个都足以让甘宁心痛万分,故而连忙出言提醒道。
顾不上厮杀,十几个锦帆贼出身的汉子闻言,连忙拉开距离,说到底,甘宁与这黄祖,谈不上一丝的交情,甚至连一丁点的旧情都没有,黄祖看不上甘宁,甘宁同样瞧不上这个在江夏声名比他这个草寇出身的所谓贼人还要臭的上级,若非琐事耽搁,以及苏飞的挽留,想来,甘宁也早就投奔江东孙氏而去了。
黄祖陷入了出道以来最艰难的一战,一个武艺丝毫都不弱于他的周仓,另外两个稍弱些许的戎鱼和陈升,配合默契,合击熟悉形如一人般,重重的杀机,凝聚成一道网,令他有心避其锋芒而挣扎不开。
“想逃,岂有那么容易。”戎鱼闪过一丝狰狞之色,手中铁链狠狠甩出,狰狞的铁锤砸出,一锤化磐石,虚空一暗,黄祖只觉得眼前一黑,陈升两脚重重一剁,粉尘砂砾横飞龙卷风一般,如同当世丹青大家之手,长矛微微抖动,一朵朵美奂的寒花抖落扬起,凝固了黄祖所有能够后退之路,随之而来的是周仓手中庞大无比的刀芒,周仓两眼怒睁,两臂青筋暴起,碾碎虚空,穿透流淌的无形气流,仅在呼吸间,石楼城上微微一震,人力可撼天,说来有些夸张,不过,人力无穷尽,这句话却并非空谈,周仓戎鱼陈升纷纷使出此生最为强大的一招,气流涌动,顿时一些靠得比较近的将士都被掀翻在地,脸色微白,两虎相争,草木坍塌,更何况,两虎之外还有两头垂涎的狼,这般阵势,动起手来影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