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优势。
而当袁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之后的事情了,让他震怒的不是高览率兵强扣壶关的危机,而是阳阿的覆灭,全城百姓无一幸免,那是袁尚治下的子民,一命尚且尊贵,何况万户同哀,那一夜,袁尚彻夜未眠,心中大为愤怒。
众多大将愤然大怒,除却扫荡一些誓不肯降的外出将领,余者纷纷请求引一支偏师杀回并州,却被袁尚一一拒绝,知晓了袁尚一部分后手的田丰劝退群情汹涌的大将,与袁尚一阵商议,很快,又是一只鹞鹰飞出军营,数万大军,片刻后,数万大将轰然向蓟县开进。
而此时,壶关城下却安静的可怕,高览率军而来,却驻扎而不动,数万大军驻扎在壶关十里之外,每日喊杀声凛凛,却没有一丝杀机溢出,天还未亮声就气,太阳落山才止,倒是令壶关上守军有些摸不到头脑。
高达十二米的壶关城墙上,一身戎装打扮的梁习遥望着不远处那座错落有致的营寨,两指微微摩擦,陷入了沉思。
身旁一袭白衣,做文士打扮的王昶淡然一笑:“这高览倒也不亏为河北四庭柱之一,这一手‘一叶障目’倒也耍得顺手。”
身材相对矮小几分,下巴蓄着短须的梁习从沉思中拔起,看了一眼王昶,应道:“文舒果然聪慧,一眼就看穿了高览设下的障眼法,倒是令为兄佩服至极。”
王昶摇了摇头,没有一丝得色,肃然道:“这高览倒也不失为一员良将,投入袁谭麾下,不异于明珠暗投,有些可惜了。”
梁习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略一沉吟道:“文舒,你觉得高览这时候会在干嘛?”
“子虞兄这是在考问小弟么?”王昶嘴唇微抿:“那高览摆出如此阵势,真当以为你我猜测不出他的目的所在?”
梁习严谨的脸色浮现出一丝笑容,颇为感叹道:“看来,倒是为兄迟钝了,直到听到这呼喝声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也难怪郭大贤生前最后一断,言并州王氏当兴,看来,这一兴不是一枝独秀,而是两相竞放呐。”
“兄太过高看在下了,文舒只有三分小智,与兄长相比,犹如萤火之光,不比也罢。”王昶颇为矜持说道,两人言辞掩掩,令身后一排立住的将领们听得雨里云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时候敌军大营定是虚张声势没有多少人马。”王昶神色微凝,斩金截铁道。
“哦?”梁习则相对有所保留,淡然一笑:“既然如此,出去试探试探便知。”
很快,壶关城门大开,一支轻骑而出,在城楼上梁习和王昶的注视下,朝城外敌军营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