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颔首,心中不由得感叹此人不愧为东吴政权有名的大将之一,单就能够与徐晃厮杀而不落下风,仅这点,就足以让袁尚心中高看三分。
将视线至徐晃和徐盛的战场移开,袁尚的眸子复为冷肃,黝黑的眼珠子一道修长的身影浮现其中,正是田楷。
城楼上,田楷脸色阴沉,不停地督促麾下将士击杀颜良,以期为田柄报仇,不过看其脸色,显然事情并不顺利,双方兵马涌上城楼,两军交战,即便他再悲愤,却也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虎狼烈军的攻势太过猛烈,己方根本就不是对手,渐渐地,那股因悬赏而激起的短暂气势渐渐衰竭,不停地有将士坠下城楼,死伤越发的惨重,城楼中,拥拥挤挤都是身穿黑衣的敌军,手持刀枪,不停地收割着守军的性命,头颅滚地,鲜血横流,战事同样十分惨烈。
“将军,撤吧,撤回瓮城,敌势凶猛,我军抵挡不住啊。”高检大声喊道,显得有些狼狈,头发散乱,头盔也不知道滚哪去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田楷脸色变幻,愤怒和不甘在脑海里不停地滚动,却被他深深压抑住,望了眼狭窄的战场,不时地有己方将士坠下城墙,敌军士气高涨,作为公孙瓒麾下有名的大将,他如果还看不清形势,已经没有抉择的勇气,那他就不配被公孙瓒所倚重。
“撤。”话落,田楷眸子里闪过一丝悲色,看了眼那具无头尸体,头颅已不知所踪,那是他亲弟弟的尸首,作为兄长,连完整的尸体都不能抢回,他心中的悲哀和愤怒,无人能体会。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颜良,那股锥心的杀意,即便隔着重重人影,颜良依然莫名的感觉到脖子微凉。
城上守军在田楷的命令下,朝瓮城内涌去,徐盛一矛震开徐晃,身子一跃,融入己方阵营中,徐晃见状,脸色一怒,两人厮杀许久,招式尽出,两人依然还未决出胜负,如今徐盛脱身而走,最愤怒的莫过于他。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徐晃嘴角噙其一丝冷笑。
话落,至地上拾起一把长弓,掂量了一下,约莫八斗左右,应该是城上守军所遗落,这般重量,仅是一般般而已,对徐晃而言,还是太过轻盈,不过,眼见徐盛就要消失在视线中,徐晃来不及计较这些,随意捡起一把箭矢,猛然上箭,噗嗤一声,划破长空,朝徐盛颈部而去。
正朝田楷而去的徐盛心中一冷,就在徐晃手中弓箭即将射中他时,徐盛身子猛然一曲,堪堪躲过徐晃的暗箭,前方一员将士却没能那般幸运,长箭贯穿心脏,死得不能再死,那长箭却还不肯罢休,自那名倒霉的将士胸口穿透再次刺中前方一名将士后背,那人应声倒地,徐盛望去,却见趴在地上呻吟的将士后背,一支黑色长箭插入,看弓箭入体的程度,却不至于立马毙命,却也入体三分,一死一伤,徐盛脸色大怒,蓦然转身,与收弓轻叹的徐晃视线在虚空中碰撞,一股冰冷的杀机涌现。
“暗箭伤人,与小人何异?”徐盛冷声道。
“小人?”徐晃摇了摇头道:“能够取得最大战果,当一回小人又有什么问题。”
徐盛持矛之手一紧,强忍住心中那股刺死徐晃的冲动,望了己方将士,正在田楷的率领下,朝瓮城而去,身后,虎狼烈军衔尾追杀而去,短短的一段距离,却死伤无数。
“走”徐盛理都不理徐晃,长矛一挥,引着麾下将士朝田楷等人撤退的方向而去。
“追。”徐晃怎会放任徐盛如此顺利而去,率着身边的将士追杀了过去。
田楷放弃了第一道城门,选择死守瓮城,城墙既然放弃,立马被虎狼烈军接收,颜良金百万徐晃等将引兵追杀田楷所部,朱灵则是率领一部人马,清除城门守军,和堵住城门的石头,很快,四方城门打开,袁尚率领亲卫,涌了进去。
“主公。”朱灵迎了上来,身后,数千兵马汇护卫在袁尚左右,等待命令。
“追杀田楷残部。”袁尚令道。
“喏。”
三万多虎狼烈军融汇到一块儿,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势,瞬间笙旗飘展,战马嘶鸣,一股暴虐的气息萦绕上空。
“关城门。”眼见后方将士被敌军所截,田楷眸子一闭,下命道。
徐盛已然进城,闻言,将想多说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形势如此,田楷做出如此决定,也是被逼无奈,若被敌军衔追而上,涌入瓮城,莫说死守,恐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大门轰隆一声,在门外守军绝望的注视下,彻底的落下门闸,这一举措,不仅将数千守军拒之门外,同时也将虎狼烈军隔离在外,彻底封死了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