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许五爷亲自拍板,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如此危急时刻,袁尚无异于是许氏一族的救命稻草,毕竟,能够不用背井离乡也是所有人的心愿,在沮阳生活了这么多年,许氏一族的生意也多是遍布在幽州境内,离开了幽州,他们的损失到时候将无法估计,至少,数代的积累将烟消云散,这也是很多人无法接受的。
好在,既然有了另外一条出路,那在场的众位主事人,心中倒是安定了许多,也不复之前的惶恐。
“闲鹤,既然此事是你一手促成,那联络并州的所有事宜,就交给你们兄弟去做,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田楷察觉,另外,若袁尚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要求,你完全可以替代为父应承下来。”许封说道。
许卿闻言点了点头,其兄许武也没什么意见,此事由许卿牵头最合适不过了。
“五叔,您看让闲鹤联络袁尚,老大配合,没问题吧?”
许五爷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我没意见,怎么处理,让他们兄弟着手去做,关乎许氏生死存亡之事,大家一起用心渡过难关就是了。”
“好,”许封点了点头:“那诸位兄弟叔伯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我等没有意见。”众人对视一眼,皆代表身后的族人开口道。
“那行,”许封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凌厉道:“我再强调一次,此事关乎许氏生死存亡,我不希望有人拖后腿,一经发现,逐出家族,严惩不贷。”
众人闻言,心中一震,脸色肃穆,纷纷表示配合。
碰头会一结束,许卿立马找上鞠然,此次鞠然正在院中练习武艺,一套拳法,打得霍霍生风。
一阵拍掌声响起,却见许卿与许武两兄弟迎了上来。
“兄台不愧为东征将军麾下锐士,这一套拳法,看似杂乱无章,却浑然天成,若用在战场上,绝对杀伤力惊人。”许武笑道。
鞠然抬头望去,见此人与许卿长相有几分相似,心中了然,笑道:“许大公子不愧军伍出身,眼力倒是不错,这套拳法乃是我家主公传给在下的,练了半年,感觉还不错,就坚持下来了,倒是让两位公子见笑了。”
许武闻言,淡笑道:“说道见笑,倒是在下担心被兄台耻笑呢,在下文不成,武不就的,倒是兄台年纪轻轻,却已在先登营效力,在下可是艳羡得很呢。”
“呵呵,”鞠然淡笑。
三人闲谈片刻,这才见鞠然肃然道:“却不知道两位与家中长辈商讨出结果了没?”
许卿脸色沉着道:“我许氏一族已经受够了公孙瓒的压迫,弃暗投明之心高涨,愿意投入征东将军麾下,效犬马之劳。
见身旁的许武也点了点头,鞠然心中一喜,笑道:“如此,那在下连夜就书信我家主公,严明许氏一族大义。”
“那就谢过兄台了。”两兄弟拱手道。
“不用,”鞠然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绸布,递给许卿,说道:“这是我家军师吩咐我转交给许氏一族的,里面将会告知尔等,明日该做些什么准备,好看的小说:。”
许卿闻言,抓着绸布的手心一紧,两兄弟脸色皆肃然离去。
第二天,天未亮,许府大门悄然打开,数位许氏重要人物坐下已然准备好的马车,往各处而去。
当天早上,督邮曹严,郡府曹掾丁扬,以及若干沮阳实权官员皆有贵客来访,时间或短或长,片刻后,被拜访者皆大关府门,或是称病,或是外出寻友,各有理由。
而此时,远在涿鹿县的袁尚,大手一挥,麾下的数万将士,轰然开拔,大风起兮云飞扬,战旗飘飘,千军万马缓缓朝沮阳而去。
涿鹿县到沮阳的距离,车马不休,清晨出发,夜间就能到达,说来,也不算远。
鞠然鹞鹰传来书信,言明了沮阳那边的局势,许氏一族愿意投靠,却无兵力支持,只有一些家丁还算有些战斗力,不过城内却驻守着两万的守军,加上田楷也不算无能,手下也有些武艺不错的副将,真要靠内应打开城门,却也不容易,不过让城内城外同时开战,想来,田楷也会十分头疼。
“加速行军。”
袁尚一声令下,数万大军步伐加快,按袁尚的事先的打算,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沮阳,快速行军虽然会导致将士身疲力乏,不过,虎狼烈军却不在此列,数年来,每天坚持负重长跑二十公里,日不间断,使得虎狼烈军的体力远超常人,这连日赶路虽然也不轻松,却也并非无法接受的。
还不到一半的路程,中途,却有鹞鹰在空中盘旋,军中驯养鹞鹰的将士见状,发出一声声常人听不懂的鸣笛声,却见空中鹞鹰如同寻到家人般,惊喜地降落了下来。
将鹞鹰脚下绑着小布条摘下,那训鹰的将士将手中鹞鹰交给其他同僚喂养,不敢耽搁,连忙将手中小布条交到袁尚手中。
袁尚心中诧异,打开一看,脸色微变,怒骂一声废物后,这才将手中的情报交给身旁的几位谋士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