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宗的代言人,公孙瓒知道的,远比常人还多,天涯海角,他当然知道,与武宗同为十大隐秘宗派,势力强大,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父亲,天涯海阁为何会出现在幽州境内?”公孙瓒眉头紧蹙道。
这等势力若出现在他的地盘上,惹出点幺蛾子,还真不是他所能阻止的。
“知道害怕了啊,”青衣老者脸色一阴,漠然道:“因为你杀了他们在幽州的代言人。”
公孙瓒闻言,心中大震,脱口道:“义父,您说….刘虞是?”
“没错,”青衣老者神色肃穆,冷然道:“若不是你干的好事儿,为父还需要千里迢迢赶到幽州来为你擦屁股,你可轻松了,为父可是被宗主骂得狗血淋头,十大宗派,各选支持者,如今你杀了人家天涯海阁的代言人,以那宗派的霸道,你以为他们会让你轻松掌控幽州啊,据我得知,那刘和背后的支持者,就是天涯海阁。”
公孙瓒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好,若他知道刘虞是天涯海阁的人,他就算再怎么心急也不会杀刘虞,以天涯海阁的行事作风,没有直接派人刺杀他,应该是顾忌他身后的武宗,毕竟武宗的势力不在天涯海阁之下,他杀了刘虞,而不是武宗杀刘虞,这点天涯海阁高层心中清楚,为了一个已死的刘虞确实不足以让他们发起对武宗的大战,不过让他们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倒也不可能,那刘和反叛,也只是天涯海阁为公孙瓒准备的第一道菜,往后,明枪暗箭,估计还不少。
“义父,事已成定局,那孩儿该怎么做?”公孙瓒沉声道。
青衣老者闻言,说道:“也不用太过担心,那天涯海阁强势,咱们武宗也不弱,你只要处理好刘和之事,天涯海阁自然有宗门担着。”
“只是,”青衣老者微叹道:“你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鲁莽行事了,宗主和数位宗老已然对你产生不满,你应该清楚,如果他们选择放弃你,你的下场将会是多么凄惨。”
公孙瓒毕竟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老者膝下无子,确实将公孙瓒当作了自己孩子,若非他鼎力支持公孙瓒,也不会有如今的幽州之主,前番公孙瓒没有与宗门沟通,就擅自击杀了刘虞,使得宗门很被动,被天涯海阁找上门来,武宗高层对公孙瓒这几年来的无所为也早就心生不满,若非青衣老者坚持,也许早就被替换下来了。
公孙瓒闻言,脸色变幻,武宗的强大,他作为其中一员比谁都清楚,一州之主看似威风,但是幽州内部又不知道有多少宗门的耳目,想要架空他公孙瓒,其实不难。
想此,公孙瓒心中不由得浮现上一丝寡欢,勉强笑道:“孩儿一定谨遵义父教诲,今后,必当以宗门大局为重,。”
青衣老者很了解公孙瓒,从他的眼里,他看到了太多东西,但是,有些东西,他明知道,却无法改变,现实,很多时候,就是如此无奈。
“我知道,伯?,你心中不服,为父知道你的渴望,可是….”
老者眸子有些苍老,索然道:“在你没能成为宗主之前,这些事情,还是沉在心底吧。”
包括公孙续关靖等人已然退下,屋内,也仅剩下了公孙瓒与青衣老者两人。
老者此言,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却见公孙瓒闻言,有些激奋道:“义父,我等了十七年了,那些老家伙没有一个愿意放权的,我是武宗最优秀的继承者,当年,宗主可是说过,待我掌控了幽州就将宗主之位让给我,眼看,我如今成功掌控了幽州,那老家伙却装傻,只当没有那回事,当年您也在场,现在怎么说,因为一个刘虞就对我表示不满,那我这十七年的努力都没人看见么?宗门新秀,那些个根骨清秀的小辈们,哪一个不是我从幽州挑选出来送过去的,他们这是过河拆桥啊。”
青衣老者见状,心中无言,怅然道:“伯?,眼看为父年纪也大了,能够帮衬你的,也就剩下这几年,为父与你一样,不忍心你的十几年付出却得不到回报,但是,你应该知道,宗门那些事,并非你我所能逆转的,尤其是宗主,此人武道有成,且身具大智慧,若没有出现意外,这十年内你绝对无法接手武宗,所以,为父希望你能够懂得隐忍,不要再触犯到宗门的禁忌,想来,你还是很有机会继承宗主之位的。”
公孙瓒沉默,他知道,眼前这个老者,虽然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也曾利用过他,不过现在,真正没有算计没有保留,真心为他好的人,也只有他,但是他终归是老了,人到古稀之年,心中的那股**就会淡去,这与正处在事业上升期,野心**倍增的少壮派相比,却多了一层厚重,求稳。
而他就是这么建议公孙瓒,蛰伏,等待机会。
但是,公孙瓒等得了么,他等不了,若他有耐心,便不会火急火燎的就将刘虞击杀,也就不会惹来了这一身的麻烦。
公孙瓒的想法,在他的眼睛里,老者已然看得明白,正如前面所说,他了解公孙瓒,但是越是了解,他越是担忧,他担心,会有一天,公孙瓒最终还是急于求成,将自己给毁了。
“伯?,”青衣老者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