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骑当先,马铁马休及梁习云鹤几人紧随其后,行军几日,在攻下祁山后,马超留田楷及一万兵马守城,剩下的近四万兵马浩浩荡荡地朝南郑杀来。
庞统的消息,半个时辰前他也已经收到,狂攻南郑,牵制张鲁让其不得轻易撤到沔阳,两者间书信一点,便有了默契。
“离南郑还有多远?”马超掉头问道。
负责着军中斥候的云鹤应道:“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了,太阳下山前,应当能够赶到。”
“消息没泄露出去吧?”马超再次问道。
“少将军这就小瞧我等了。”
云鹤笑着应道:“猎鹰情报队的鼻子,是专门用来猎杀鹰犬的,张鲁麾下那群废物,还不是手到擒来,末将敢保证,没有一人逃脱得了。”
“很好”
马超赞许道:“有猎鹰情报队出手,本将可以放心。”
一旁的梁习插嘴道:“据情报队传来的消息,南郑正在集结兵马和转移物资,我军沿途遇见的那两波应该便是从其他县所过来的,是不是稍加利用下?”
梁习性子稳重,虽说武艺不如众人,却颇有智谋,且善于内政,是为袁尚麾下少有的可以打仗又擅长打理内政的人才,前两年,被调离壶关之后,梁习便是在凉州辅佐马氏父子,韩遂处处落于下风,除了袁尚对马家军的大力扶持之外,更多的还是梁习田楷云鹤等近百个虎狼烈军中高级将领的融入,以梁习的才干,在只擅长打仗而不懂民生的马家军中,可谓是独树一帜的人物,他的建议,对马超等人而言,也是极为有分量。
田楷云鹤等人皆嘴角闪过一丝的笑容,梁习能够想到的。不代表他们想不到,当然,马超亦是如此,这么多年战场统兵。权谋一说谈不上,不过一些作战的小策略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马超闻言,嘴角含笑道:“子虞兄前番让儿郎们将敌军的服饰和旗号都收集起来,便是为了演这么一手好戏?”
“哈哈”
梁习爽朗大笑道:“少将军既然已经猜到末将此举的涵义,末将也就不矫情,恳请少将军点拨两千精锐予末将,不敢说一战取得南郑,却也足以让张鲁狼狈而逃。”
马超也是随之笑道:“为何不一举擒下张鲁?我军同样也有五万精锐,生擒此人,本将至少有七层的把握。”
梁习闻言。笑道:“招降之事,还是留给庞总参去费神吧,眼下我军的目的地可不在于汉中。”
“那倒是”
马超微点颔首,手臂一挥:“郝昭何在?”
身材瘦小却一脸精干之色的郝昭应声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汝与梁校尉。率领两千精锐,作敌军打扮,先行入南郑。”马超沉声道。
郝昭闻言,神色微振,抱拳道:“喏。”
话落,再次归列,如今的郝昭尚且还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那个曹魏大将。在太原投军的他,以极为优秀的考核数据入了虎狼烈军,一步一个脚印,三五年的时间,却也只是一个假校尉军衔,如今并州相较而言。比较稳定,故而军功的获取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容易,不甘落后的郝昭两年前自调随梁习云鹤等人一同去凉州,是袁尚点派入凉州的近百个中低级军官之一,才干自然是不缺。故而很快便被马超所记住,此番点派兵马伪装敌军进攻南郑,第一时间内,便响起了郝昭。
见郝昭退入队伍中,马超微点颔首,这才朝梁习说道:“如此倒是麻烦子虞兄走一趟了,本将率大军在后方跟随着,子虞兄不用有后顾之忧,尽情发挥即可。”
梁习闻言,抱拳笑道:“末将领命。”
话落,甲胄轻响,调拨马头,在马超与田楷马铁马休等人的注视下,与郝昭引着两千兵马而去。
“就地休息片刻。”
马超手中的马鞭一挥,发出一声大喝,身边的令兵会意连忙挥舞着旗帜,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待会儿又将是一场战斗,将士们的体力必须先恢复过来。
马超与数万兵马暂且不表,却说梁习与郝昭引着两千精锐朝南郑而去,速度并不快,在梁习的示意下,两千精锐皆换下了甲胄,将缴获的张鲁所部服饰换上,推着几十辆辎重车,缓缓地行进着。
梁习与郝昭也是换了一身打扮,象征着中高级将领的精致银甲也早就被褪下,个头不算高大,长相也没有特别之处的梁习与郝昭混在人群中,压根儿就没有特别引人注视的地方,两千兵马,押着辎重车,打着安阳县的旗号,正大光明的走着大道,沿途甚至还遇见了另外一拨从其他县所而来的队伍,双方隔着不远,却连招呼都未没打,便各自推着辎重车赶路,离南郑也只剩下那一点脚程,推着辎重车赶路也许会影响点速度,不过,也就半个时辰多点,也就能够到达目的地了。
梁习与郝昭沉着不变,与那支推着辎重的队伍擦肩而过,却也没有主动去与对方打招呼,两千伪装成各县信徒的将士也是保持着沉默,深怕一不小心,在口音上被察觉破绽,如今离南郑越近,越是要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