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沿着四周,给我揪出董卓与西凉军的位置,这些个想当黄雀的王八蛋应该就在附近,总不能来了这么久,连人家的方位都不知道吧。”
“喏。”冯习将要腰间抱着的头盔放头上一戴,大声应道。
望着七八支人数约莫在百来人的精锐斥候散去,张飞那浓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无人听见的呢喃,张飞的双眼再一次投向那高耸巍峨的长安城,心中忽然有些期待,几年前虎狼关之战依然历历在目,十八路诸侯风卷云起的波澜气势依然在他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只是,当年反董的十八路诸侯,却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
谁能知道,曾经那个只有几百散勇的小人物却已经富庶的一州之主,谁又能知道,历史上,这个织履小儿却成为了三分天下的帝王,这一切,谁都不知道,唯有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针的张飞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坚信,这也是当年他抛弃好好的张家杀猪大业追随刘备的原因所在。
“这天下,总有一天会在大哥的脚下颤抖。”
在张飞抽紧缰绳调头的时候,这句话,他毫不掩饰地对着长安城自言自语般说出,刘备怎么都不敢轻易说出口的野心壮语,张飞却可以自然而然没有一丝忌惮地说出,身后的冯习与近两千的白毦精骑都听见了,却没有一人觉得有什么不适合的,作为刘备的亲军,从某种程度上,他们更希望刘备能够成为这天下共主,而他们也将顺理成章的成为禁卫军,亲军与禁卫军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便是没读过书的将士都明白那是一种天地般悬殊的区别。
所有人都眼神刚毅,这一支刘备麾下唯一的精锐骑兵,从成立至今,不停地死战,有人战亡,又有人补充进来,足有五六年的时间都是随刘备流连时所,忠心耿耿自然不是夸张,为了刘备的皇图霸业,冯习等人对死亡已经看得很轻,也许这便是那些个天下赫赫有名的精兵们能够为人所传颂的原因所在,将士不惜身,敢战而不退,强军的标准约莫就是如此了。
张飞耳根微动,就在他拉紧缰绳转过身来的时候,几滴豆大的雨珠恰好坠落在他的眼眶,模糊的那一刻,忽而一支兵马模糊的出现在他了视 线。
越来越来,不过片刻,便已经离他们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一声凄厉的号角,那支兵马,在张飞与白毦精骑的注视下,轰然扎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