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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手尽在短暂间,一盏茶的时间,便复为原处。
两者相隔十步多些,陈宫的清秀剑则已经入鞘。
李儒的手掌同样缩回了宽大的袖子中。
两人凝视,即有如临大敌的凝重,也有棋逢对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断了一臂的袁熙已经站起,眉头轻凝,望着与李儒交手而丝毫不落下风的陈宫,心中大为震惊。
李儒有多少斤两,适才他已经试过,二十招之内拿下他不在话下,而陈宫与李儒的短暂交手,看似没有多大的声势,实则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下场,眼前两人皆是以一介书生的身份身兼大智慧和大武艺,着实令人惊叹。
李儒收掌而立,看不出喜恶,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陈宫。
一袭白衣,高冠蓄须的陈宫,虽已至中年,看起来,却依然的俊朗,比起李儒文雅中略带着阴沉,多多少少还是顺眼许多。
陈宫衣襟飘然,含笑而立,看不出所想。
独臂的袁熙就这么望着两人对峙着。
许昭云则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小皇帝刘协走出了崇德殿。
一切都很顺利,各家门徒死士的首领皆已被挡下,蜂拥而来的西凉悍卒不顾生死的拼杀,便如李儒所预料的,近四千名西凉悍卒哪怕敌不过各诸侯费尽资源培养出来的死士与门徒,却也足以在全军覆没之前,拼死个一半决然不再话下,若是在适合骑兵冲锋的平原坡道,这个数字更增一翻,这点,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
而眼下,喊杀声喧天,除了不畏生死的西凉悍卒给自己加油鼓劲之外,更多的还是被斩杀者临死前的呻吟。从崇德殿外,一直杀到殿内,鲜血残肢硬是填充满了整片青石板所铺的地面,入眼都是通红,靴子一踩,黏稠得令人作呕。
刘封桥蕤满宠辛毗一把刀等人被六大教头死死拖住,睚眦刀客与白眼狼白眊死士这些战斗力惊人的门徒死士再怎么战斗力强大,也抵不过人山人海的人海战术,李闼被桥蕤一箭穿过了喉咙,数千西凉悍卒虽然因为主将的战死而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不小的骚乱。却因为有李儒这尊杀神坐镇。所以迸发出更加磅礴的杀气。硬是死战不退,拼死拼活,也算小有收获,各家诸侯门徒死士渐渐产生了伤亡。以数十上百数百换一两人,西凉悍卒的伤亡触目惊心,近四千兵马,半夜死战下来,还能握住刀枪者已然不足两千人,足足被人数远远低于己方兵马数十倍的诸侯门徒死士给捅破了天。
视野所至,都是鲜血尸体,死的人走得干脆,活着的人还在不停地战斗。伤亡便是再大,都无法令李儒有过一丝色变。
他的心,冷硬得可怕。
陈宫摇了摇头,看了眼脚底沾上的血渍,摇晃着脑袋说道:“不愧是毒书生。厉害,可真是厉害。”
李儒闻言,淡然一笑,说道:“夸奖了,与你这等济世救人的大才比起来,李某能够活到现在,不心狠早就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了。”
陈宫晒然一笑道:“说得也是,你我活在当下这种乱世,本就是你死我活不如猪狗,心肠不够冷硬,何以活到现在,倒是陈某矫情了。”
李儒不置可否,望着陈宫与一旁挺枪而立的袁熙,淡然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猜得到今晚这一场好戏远不止当下这么简单。”
陈宫闻言微点颔首,却也没多说什么,眸子精光闪闪。
这殿里殿外,都是不要命的拼杀,唯有李儒与陈宫这个方向没有不长眼的小兵与门徒死士冲撞过来。
李儒与陈宫对视,两双深邃的眼睛,隔空凝视,外人根本就看不清理不楚两个以儒入武的超绝人物,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在李儒的注视下,陈宫忽而转身离去。
袁熙虽然一头雾水,却也没多说什么,长安此行,袁尚已经有过交代,以陈宫为主,故而,便是袁熙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沉入心底。
望着陈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李儒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眉头锁得更紧,眼神阴翳地望着那一袭白衣消失在视线,袖子里手掌猛然一紧。
崇德殿内除了鲜血与残肢之外,便只剩下李儒一人。
各路诸侯说豢养的门徒与死士已经被不惧生死的西凉悍卒从殿内一路堵杀到了殿外,喊杀声依然未绝,鲜血一路流淌,随着人影的推行移动,生死的搏杀不停的上演。
“给我杀。”
刘封一人杀红了眼,十几名白眊死士已经战死了三人,重伤了两人,便是刘封本人同样挂了彩,腹部被刀刃擦过,火辣辣一片,直令刘封怒声不竭。
许昭云带着刘协的声音,已经在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未央宫里崇德殿有一段距离,若是寻常,无阻碍地走过去,也需要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而当下,一把刀满宠桥蕤辛毗等人虽然被挡下,睚眦刀客与咬噙客白眊死士白眼狼等几支人数不多的精悍死士却不停地扑上,普通的西凉悍卒竭力涌上,却依然被撕开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