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衣男子能不能拦下李儒,他心中还算有些自信,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也能够窥一斑而见全豹,那人的武艺,比其他来,只强不弱,而这个强的强度还真不小,以他的感观看来,便是与李儒相比,胜负也仅在五五分的样子,一半一半,这也够了,足有给他底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的捋顺一下汹涌乱窜的内劲了。
李儒望着如拦路虎一般挡在他前面的白衣中年男子,也不意外,淡然道:“终于舍得出手了?”
却见对面白衣男子笑道:“再不出手,身后这小辈可得被你那一双已经有了十层火候的玉手观音掌给折磨死。”
李儒不置可否,轻笑道:“并州高手众多,这点李某倒是不怀疑,据李某立策在案的倒是没有你这位,如果不怕麻烦的话,烦请报下名讳可否?”
白衣男子倒也干脆,朗声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征东将军府从事陈宫是也。”
“陈宫。”
李儒眉头一蹙,声音渐冷道:“没想到是你,丧家之犬,袁尚倒是什么人都敢要,当年洛阳之事,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你这是前来送死么?”
陈宫闻言,也不生气,晒然一笑道:“当年尔等那一招釜底抽薪令在下此生难以忘怀,今日潜入皇宫,倒是要好好领教一下你郃阳李氏的绝学。”
李儒眉头闪过一丝阴翳,白皙的手掌从袖子中探出,迅速被玉色所弥漫,凝视着对面的陈宫。
一道微风拂来,两道身影猛然掠起。
陈宫手中的剑,虚空中出鞘。
哗地一声轻响,伴随着凛冽的寒光,猛然斩落。
同样掠起的李儒眉头一扬,犹如玉琢的手掌猛然拍向长剑。
空气为之逆流,雾霭散去,陈宫甚至连李儒手掌的血肉都能够清晰的看见。
清秀。
取自女子清异秀出,美丽不俗,清新可人。
而陈宫手中的长剑,确实配得上不俗二字,剑刃刻有细密的花纹, 如流水卷云,剑脊笔挺,通体发寒,光悠色润,剑柄与剑锷都镶嵌有翠玉,确实颇为清新脱俗。
嗡鸣一声,清秀犹如有灵了般,出鞘微鸣,陈宫手握剑柄,手腕一落,点点寒星疾向李儒的喉咙。
李儒冷哼一声,手掌将寒星击碎,力不竭地拍向清秀的剑刃。
陈宫脸色不变,手腕再次缓过弧度,长剑反撩,闪过李儒拍下的手掌,疾刺对方的双眼。
一张落空,一剑袭来,李儒陡然退后两三步,双脚如冰面滑冰迅速的滑过,蓄劲涵势,迎面朝陈宫的面门袭去。
陈宫脸色微沉,身子飘忽,犹如鬼魅般,掌风袭来,身子高高掠起,自李儒头顶掠飞而去。
两道身影,再次错开。
衣襟微动,却无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