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我一把把他推开了。
我本来打算买一大束花配合着他们的蛋糕,宇笙一直在我后面摇头:“她花粉过敏,买了这些东西,连她家大门都进不了。”
我还真没有给长辈买东西的经验。我家这里外公外婆过世的早,长辈最年长的就是大舅,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要是寻到好酒往他怀里一送,他顿时眉开眼笑的。
“那我该买些什么?你外婆喜欢什么?”我向宇笙求助。
他冲我眨眨眼,向我招手。
街边有一个装修得跟天宫一般的首饰店,卖的不仅仅是珍稀的金银珠宝,更多卖的是一种设计理念。
我这样的消费水准的一贯都是从街边贴着首饰店的玻璃一路撒着口水路过,还真没有勇气进去近距离观赏过。
“太,太高档了!”我一进去,眼睛就情不自禁地闭上了。
喻宇笙又好笑又好气,一巴掌拍在我背上:“你闭什么眼睛呀,陶醉成这样。”
我哆嗦着,小心提醒他:“宇笙呀,我所有工资积蓄加上也买不起这里一根细细的手链呀。”
这里是土豪的天堂啊,数字就扯着一连串的零。
他莞尔,牵我的手,扯着我往前。
“把你的眼睛给我睁开!”他指点柜台服务小姐把一根青翠欲滴的玉兰花状的胸针拿出来给我看。
我被那五后面的零给震惊了,看着那朵玉兰花就只剩下咽口水的劲。
“德性!看这根怎么样?”他就跟常常购买这些奢侈品一样,将每个绿得惊人的饰品都拿出来细细摩挲一番,到底还是相中第一根胸针。
“小姐,就这根帮我做个礼包,来,良缘,把卡拿出来结账吧。”他轻拍我的肩膀。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想那一串零什么时候能够从信用卡里还清。但是这么一想,觉得更加纠结了,一张信用卡我们所能还清的额度似乎都不足以支付这一根胸针呀。
“宇,宇笙呀,就算你办理的那张跟我办理的这张加一起,说不定都不够还的呀。”我悄悄拉他,他眼睛正在手链区穿梭。
彼时正中意的看中了一条扭成中国结的黄金细手链,他就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示意我抬手起来。
我不明所以,看看那根手链的价格,心中一喜,貌似价格尚且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替我细细地戴上,问我:“喜欢么?”
我想着那个价格,立刻喜从心来,由衷地自带陶醉的光环回答他:“十二分满意。”
他也开心了,跟服务员小姐示意:“对了,再加上这条。“
哎呀,天哪,这得多少钱?我哆嗦着,腿一软,戴着那根细手链就坐在水磨石的地上了。
“哈哈哈哈。”蛇精病笑得比以往更开心,他甚至不忘蹲下来打趣我:“良缘,你别介意呀,这两样就当我自己要买的,咱们那块坟位就彻底算是给你买的成不,我以后入住付你租金?”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个时候还跟我扯这个。我怒从心中起,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再也不会觉得他装疯卖傻显得可爱了:“喻宇笙,你听见我说的了么,咱们两张信用卡透支都还不了这些,你还给我又多添了一条。”
“良缘,不怕,说好了养你,怎么能真穷到赊欠墓地去呢。”他笑嘻嘻的看我,从我手袋里挑出之前开玩笑时塞给我的卡,交给服务员小姐。
我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小姐结了账,包装好礼物交到我的手里。一切如坠梦中,毫不真实。
等等,那卡里的余额到底有多少?我用惊恐地眼神看宇笙。
“也就是一个数字而已。”宇笙淡淡的回复我,像抱孩子一样,把我从地上扯起来了。顺带亲了一下我的脸:“好啦,能够为你消费,我们一家子都会很开心的。”
我结巴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问他:“喻宇笙你出门消费这么叼,你父母知道么?”
他还真严肃的回答了我:“报告周良缘小姐,我在家汇报了父母才敢出门这么叼。”
这不要脸的话,一下子把我震惊的情绪给彻底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