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不见她了。
我像往常一样按时去她家,等待,朝厨房里往里看,一切依旧,我时而还闻见淡淡的香水味。
我在门口的石凳上坐下来,跟往常一样。
在我们相识的几个月里,她上班的规律我已经很清楚,时间点我也已经很熟悉,我自从那次跟随她之后就再也没有陪她上班,或者去接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再问这方面的问题,她工作的事我也就很早不感兴趣了。
今天,这个问题倒是显得越发的重要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我从未记过她的电话,不知道是怕我不方便还是她不方便,总之,我是到点就到这里来,她一般会在家里等我,所以我们都没有记对方的电话号码。
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梦露的情况,都说前几天好像见过她。
我于是想到那个我曾经帮她扛过一口大锅的那个老太太,于是我走过去问她,她没有在,是另一个人回答的我,“你是问小梦那个姑娘吗?她今天中午就已经离开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我看见屋里的东西都在啊?”
“那是房东配的,谁走都在。”
“她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了?”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忙去了。”
那个人说完就把门关死了。
我又问了几个邻居,其中有一家是和梦露贴的最近的一户。那人的态度倒是挺好,对梦露似乎很关心,“她走的时候只说了几句话,让我转给熟悉她的朋友,‘爱有来生,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那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和前一个一样,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又把我关在门外。
又过了好几天,我又去那儿看了一次,那儿已经住上了新的住户。
我实在再找不出合适的人去问,只得返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非常难过。
我费了好大的劲。
一定不让我妻子和小姨子看出什么破绽。
我在餐桌上正常的谈笑风生,如果我实在很难受的话,我就先忍耐着,过后去阳台上抽支烟。
我照常去健身房,去了解一些工作的情况。
下午我也故意很晚回来,消磨在那儿,以至于一切和往常一样。
我的身体渴望着梦露,不过比身体更糟的是,我有一种内疚感。
我当时看见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快速的跑过去呢?在我来说,一件小小的事情浓缩了我这段时间的意乱情迷,正是这种胡思乱想使我竟然拒绝承认她,以至于背叛了她,难道她的不辞而别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我忽然间又想到,那次看到的也许不是她。
我又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为什么就能说一定是她呢?
换一个角度思考,如果真是她的话,我能一下子认不出来吗?
这样一来的话,门口的那个是不是她我就难以确定了,我的负罪感就减少了许多。
再转念一想,那个就是她,敏敏都说看见她了,她在看我,在等我过去。她在等我和她告别!可惜已经迟了。
曾经巫山不是云,我不再对任何的事笑颜眉骨,我也不再对任何的事自愧不如,我不再自揽过错,或者感到内疚或负罪,我也不再去爱别人,以免一旦失去便又会悲伤万分。
这一切我并没有故作什么构思和计划,只是任其发展,在感觉上却安如泰山。
于是,我给人的感觉是眼中无人、狂妄自大。
我装的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可以感动我、动摇我或者迷惑我。
我对不关我的周围其他任何的事都不沾边。
我还记得,当时,我老婆看穿了这一切,她也曾经跟我在谈话中指出来,可我硬是不尊重她似的敷衍了过去。
我也偶尔会想到敏敏。
自梦露离开后,敏敏也消失了一段时间,好像也是去外地疗养去了,只不过她疗养的是和我一样的情感的伤痕,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刚好我开始上班。
敏敏很孤独,就想找几个朋友热闹一下,这个时候,直取她的芳心对我来说非常容易。
在我们一起上过床后,敏敏的心再次受到了伤害,她哭着问我。
“为什么?”
我沉默了。
我的心不在她这里,但我不想说出来,尤其是告诉她。
之后,敏敏大病一场,我去看她,她却哭着说,“我要做你的女人!我要继续和你保持这种关系!”
“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后悔,好好养身体吧!”我很认真地对她说。
今天的我,对于这种长期的暗昧关系是既不相信也不放在心上。
我当时对于自己的勇气还沾沾自喜,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无地自容。
可是我知道,当时我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使她哽咽不止,不管这种哭泣是对着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