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许不是,也许小夜只是为了让辰逸说出来,也许只是辰逸说出来他就很满足了。
如果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这样下去对谁都不是好的兆头。
许多情侣相爱多年毫无结果,他们对对方既不感到厌倦,也不破裂,只是以不再升温。
当阳光已不像春天那样和煦,也不像夏天那样炎热,林荫道上的树木早已绿树成荫、树叶上的露珠也吸满灰尘的时候。
小夜觉得这种生活很惬意,他和辰逸之间简直让人难以接受。辰逸并不像她早先想的那样。
近来夜里频繁关机和占线,小夜感到厌恶。
他们产生隔阂的恼恨情绪,不是任何外来原因造成的。一切尝试都不能消除这种情绪,反而使它加剧了。
这种怨恨产生在自己的心里,就小夜来说,是因为她对他义无反顾和执着的爱,希望他可以好好爱她;而辰逸陷在几个女人当中,就是出不来。
他不仅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反而火上浇油。
即使他没和女人在一起,只要她一打电话,他会立马关机,使她更加难受。
对他来讲,他整个的人、包括他的习惯、思想、愿望、以及他的某些心里特点,可以归结为一点,那就是他爱女人。
他感觉他不能把这种爱全部集中在某一个女人身上,至少现在不能,他感觉他有那个能力,使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对他服服帖帖。
有时候,往往自己的一句话,就能使某一个女人爱上他。这不能怪他,有时候他太陶醉于这种生活。他有时候经常这样想,这不能怪他。
小夜对他发火、生气,找寻种种理由希望他能归正。
她处境的一切痛苦他都能理解,他很无奈,他需要这些女人,他又不愿了解她这种处境的痛苦。
就连他们片刻的温存,也不能使她感到一丝宽慰,因为她在那片刻的温存中嗅到了其他女人的气息。
夜已经很深了,小夜独自躺在床上,她仔细回想着,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到发展到现在的局面的过程,他的一次次让人难堪的事情,每次都和女人脱不开关系。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的很多事情都是女人引起的。这些事情激怒了小夜。她认为这是对她人格的蔑视,对自己的不尊重。
“如果他不再爱自己了怎么办?他应该把这事告诉我,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我知道真相,我就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如果我真的知道了真相,我又能做什么?他要是真的对我冷淡了怎么办?他要是真的不爱我了怎么办?我真的无法相信。”
她自言自语轻轻走下床,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照着,她认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只要她和原来一样漂亮,他就会依旧很爱她。
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变化,重新走到床上。
“我不需要您对我怎么样,最起码您做事应该过得去!”她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他身边的那些女孩子,我确实不感兴趣,我也看不惯!”
她千辛万苦地来到这个城市,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快乐的小天地,以渡过自己痛苦的时期,如今整个被他残酷地摧毁了。
他残酷地折磨她,他的冷漠把她激怒了。他怎能懂的我对他的爱,他怎懂得我为他牺牲的爱?他还要这样伤我!
为了安慰自己,她不停地在这件事上兜着圈子,她想到了王姑娘,她打了个寒战。她对自己感到害怕起来。
“难道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了吗?真的不能吗?”她自言自语,她害怕自己再想下去,为了使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下去,她要让自己的思想再回到原地,便从屋里走了出去。
他是优秀的,他需要信任、需要安宁、需要爱,让我再爱他好了。
当小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想直接告诉辰逸她的想法,她又怕这样表达也许会太露骨了,他也许会不高兴。
她只能给大姐打了个电话。
“您来了,我很高兴!”大姐委婉地笑着说,在约见的地方看见了辰逸,“我有话要同您谈谈,您在这里做吧。”
“啊!谢谢。”辰逸冷冷地说,扬起眉毛,往预定的地方走去。
“我是小夜的要好的朋友。”大姐继续说,“在这个城市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
辰逸还是扬起眉毛,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大姐对面坐下来,勉强挤出点笑容。
大姐坚信小夜以前所有的历史都是清白的,面对这个冷酷无情、此时不动声色要毁灭她那无辜的好朋友的人,她此时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霍辰逸!”她不顾一切地盯住他的眼睛说,“我想知道你和小夜的情况,我想知道你和小夜到底怎么了?”
“我很好!我相信她也很好!”辰逸回答,眼睛没有看她。
“霍辰逸,对不起,也许我没有这个权利过问……但我像亲妹妹一样爱小夜,尊重小夜,我只想让您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如何发展?”
辰逸皱起眉头,几乎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