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怔了怔,随即展颜一笑:“你放心,我进得来自然出得去,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看她挡在密道口似乎没有挪步的打算,猫猫不由微蹙起秀眉,还真是江湖人心险恶咧!她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言,微一拧身便跃至横梁之上,灵活地从来时那洞口爬了出去。
还好,她虽然向来怕苦,练武懒得很,但是轻功却是从不曾落下,这也算是她的“专业技能”吧。
整个院子一片静寂,她猫着腰将瓦片复原,只留一丝缝隙好让她凑凑热闹,便将身子紧紧贴伏在屋脊上没有再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以她的武功要想从这围得像铁桶似的飘香院冲出去,恐怕无异于以卵击石,那还不如索性潜伏在这里等他们离开,反正那些人只是针对着清倌情儿,并不知道有她这号人的存在。
楼下的黑衣人挥了挥右手,那些暗处的黑衣人纷纷从隐蔽的地方现身出来,一扬手,“飕飕飕”破空声响,一条条连着链子的铁钩疾飞而去。
那些铁钩拖着链子毒蛇般飞舞在半空,“笃笃笃”地钉钩在木质的门窗之上。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接着再一挥手,十多条链钩应声被拉得笔直,那些黑衣人随即手抓链子,倒飞了出去。
木碎声立响,小楼的所有门窗全都给拉得一块块飞起来,眨眼间,只剩下几条支柱,楼中的一切都一览无遗。
猫猫不觉惊出了一头冷汗,幸好他们拆的是窗户,如果拆屋顶的话还不顺手把自己给掀下去?
“没想到,渊盟的杀手拆起房来倒都是一把好手啊。”房内的少女凉凉讥讽道。
周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没有人动手,也没有人出声反驳。
猫猫秀眉拧紧,渊盟?不是说也是那情儿的裙下之臣么,为何又要来打架?难不成是为了什么争风呷醋的事?看来此事定不如传闻所说的那么简单。
夜风吹透,灯光摇曳,美人原本慵懒得似乎快要睡过去的目光仿佛亦被风吹动,突然一闪。
浓眉微紧,修长的素手将茶盅递到那少女手上,茶已经冷了,但那已转为深紫色的瞳眸更冷,仿佛已经凝结成冰。
银发男子淡淡一笑,笑容与语声同样深沉:“江湖上盗名欺世之辈已经够多的了,渊盟做的本来就是认钱不认人的买卖,只要有人出得起价,就算让我玄漠亲自动手拆房又何妨?”
空气中的玉兰香气更盛,他右手一伸:“剑。”
身侧的红衣女子上前将剑递上,玄漠手一挥,“呛”的一声长剑出鞘。
剑鞘不算华丽,只是普通的玄铁所铸,但那剑一出鞘却是寒光夺目,剑身之上竟有股隐隐的光华流动。
“好剑!”
紫衣美人似乎到这时才抬起眼眸,目光落在剑上:“名动天下的惊鸿剑果然不假,只是不知天下第一杀手的剑术是否也如传闻一样?”
玄漠倏的屈指一弹,“嗡”的弹出一声龙吟:“你可能会有机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