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又不关你事的,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她可是良好市民,不偷不抢的。
“你们真是一点也不懂事,要是孩子没有了,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声。尤其是你,怎么让你娘子乱跑呢?”热心的大夫还在碎碎念着,也没有怪她的无礼。
云朵朵和北宫凌云相视而笑,吐吐舌:“那个,大夫,不关他事的,他不是我夫君。”
“你们是私会?”大夫侧过头小心翼翼地问。
朵朵的额前浮上三道黑线,又忍不住要发火了:“你是讲八卦的吗?那么多废话,关你什么事啊?”
这本来就是个不该来的孩子,他的母亲根本没有心力保护他,而他的父亲……也不一定会欣喜地欢迎他的到来。要她为北宫宸生下这个孩子,再让他在黑暗的宫闱中成长为另一个北宫宸或者北宫靖……她宁愿不要北宫宸知道他的存在。
更何况,现在北宫宸生死未卜,如果让北宫靖知道此事,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朵朵,你的身子还虚弱,你要多休息。”北宫凌云的心思也千转百转的。
“凌云,是不是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喜欢我的孩子,他不被任何人所期待?”她不舍啊。
真可怜,投错胎不是他的错呀,可如果生下来,她要怎么样带大孩子呢?在这个时空里,她云朵朵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连个黑市户口也没有。
唉,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着发生那么多的事,全都凑一块了,倒是好,齐全了,免得久不久来一件的。她真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心情调侃自己。
她失笑,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热热的。心惶恐在半空中,眨着眼,仰高了头,这样,就不会有泪水流下来。
北宫凌云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朵朵,别哭。”
朵朵抬起头,却是满脸的笑:“谁说我有哭呢?我不哭。”女人当自强。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心中也有个默默的小小心愿,祈求她能忘了北宫宸,重新接受他。
她低下身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让我静一会,好不好。”心好痛好痛啊。
北宫凌云脱下披风,盖在她的肩上:“朵朵,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可是,心里真的很痛,很难过。
“北宫凌云,你会很吃亏的,这可不是卖广告说什么吃亏是福,肾亏是祸的。”尤其是在这种封建社会,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更别说如果被别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北宫宸,将会掀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北宫凌云体贴地没有再说什么,弯身蹲下身子:“朵朵,你脚痛,不能走太多路。”
“北宫凌云,你能不能帮我打听北宫宸现在怎么样了?”她趴在他的背上,让他背着走下桥。
他沉默了一瞬,随即柔声安慰道:“不用为他担心,靖现在还不会杀他的,我带你去找澈,只有他能救皇上了。”
北宫靖当然不会杀他,因为他在等,等着宫中那女子生下皇子,届时,北宫宸若死了,那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自然可以做个幕后的皇帝。如若现在就杀了北宫宸,皇位极有可能会落入北宫澈之手,他谋划这么多年,当然是不会冒这个险,为他人做嫁衣的。
朵朵吸了口气,安心地趴在他的背上,宽厚的背让人有安全感,她不去想北宫凌云会带她去哪里,总之,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怀中一些硬硬的东西硌着她的胸口,朵朵探手入怀,掏出了那串古朴的沉香木佛珠,可这串珠子此时看来平凡无奇,佛珠上那些流光溢彩的龙形花纹也看不到了,为什么会把她和翩翩带到这里呢?她的姻缘会是北宫宸?不知道是不是要丢到火里才能让它发出能量来呢?
“北宫凌云,你知道这串沉香木佛珠的来历吗?”她突然问道。
北宫凌云脊背僵了僵,随即不答反问道:“他……将那串佛珠交给你了?”
朵朵点点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串佛珠是日玺王朝的龙珠,据说会在遇到日玺王朝真凤的时候闪现龙纹,天下女子不论身份为何,只要能被这龙珠认可,就可以成为日玺的皇后,但已经有两百年未曾有人见过这佛珠发光了。”北宫凌云沉吟片刻,仍是说了出来。
“不会吧?我……”她没有再说下去,毕竟这龙珠与真凤的传说是否真是这样,还有待商榷,除了为她带来更大的危险,再没有其他了。
荣阳城外的以北,与北狄交界的一处平坦的平原,被成为北丹平原。
如今,平静的北丹平原上,硝烟弥漫。
日玺和北狄两边的军队,正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一场真正的厮杀。
兵士中最泾渭分明的,莫过于双方的眸色截然不同,日玺这一边是琥珀色或黑色的眼睛,乌黑顺直的头发;另一边北狄人则大多是棕色略有些卷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
这本是一场明显的异族之间的战争,但乍看之下,日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