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夸奖。”她扯了扯唇角,这妖孽的思维就不能以正常的脑袋来想像。
“还疼吗?”北宫宸撇嘴,嗓音粗嘎低柔。
虽然他的模样仍是淡然又温柔,但扣住她赤足的大掌,却在此时状似不经意地厮磨起来,他的怪手狡猾地搔弄她敏感的足心,那种太过陌生的酥麻感觉,比疼痛更强烈,立刻让云朵朵禁不住地倒抽口凉气,她突然害怕地想抽回自己的脚,但那股莫名的酥痒却令她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的指腹继续抚揉她滑嫩的足底。
她一阵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嗫嚅着道:“好像……没那么疼了。”
天哪,你就降个闪电劈了她吧,她确定自己宁愿被五雷轰顶,也不愿对着这个笑面虎肉麻!
“那就不能再揉了。”他带着些惋惜地口吻放开手,拿过一边的软巾一圈圈细细地包裹在她的脚踝上:“夜里得这样裹着,伤处才不会受寒了,明白吗?”
云朵朵傻住,一时脑袋空空,她怔怔地点点头,真的是无语了,妈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国之君吗?
“谢谢……”踌躇良久,她极不自然地开口。
艳红的唇畔更是努力扯出一抹娇美又可人的弧度,要不是她的唇角明显抽搐着,想必会更加完美。
唉,纯属受惊过度,很抱歉她连个标准一点的微笑都挤不出来了。
“把这药喝了,你一定会好得更快。”似乎没把她怪异的反应看在眼底,北宫宸自顾自的端起药碗,递给仍在发愣的云朵朵。
她被动地接过,乖乖地喝下苦涩的汤药,完全没有撒泼的迹象。
等到她终于喝完,她才猛然意识到这里根本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她一惊,双手赫然一松,药碗顺势从她手中滑落。
“苦吗?要不要朕叫人送些甜点来?”北宫宸笑笑地将药碗放回,还伸手拭去她唇角残留的药汁。
“我……这里不是奴婢该呆的地上,我得走了。”险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骇到,云朵朵只能扭过头,掩饰自己过度紧张的情绪。
“无妨,你是朕喜欢的人,该呆在哪里,由朕决定。”他呵笑地道,看来宫里的规矩她还真的是学到乱七八糟。
北宫宸在说这话时,眼中并没有浮现淫秽之色,而他俊美英挺的脸庞,更是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的邪欲色彩。
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云朵朵却突然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紧紧缠勒住,令她脱不了身,唯有拼命挣扎。
“小紫儿,小紫儿……”
“呀!”云朵朵心头一悸,不小心扯到脚伤。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哼,我在想如何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真的很气自己,气到口不择言,但立刻,她就警觉了自己的失言。
“喔?那你就得慢慢想了。”北宫宸深邃的蓝眸瞬也不瞬地盯着云朵朵许久,直到她狼狈地移开视线,他的眼底才诡谲地掠过一抹异样的邪思。
“为什么……”突然间,一股浓浓的睡意猛地向她袭来,云朵朵连话都还来不及说完,便已跌入无尽的梦境。
“小家伙,朕怎么可能让你出宫,朕还等着看你如何毁帝呢。”
阴沉的殿内,缓缓传来他轻柔的喃语,似轻抚,又似低诉……
夜色深沉,幽兰苑内依旧是静寂无声,连侍卫亦不得踏足。
夜明珠光华荧荧,不偏不倚地映照着暗室里的每一个角落,红木桌旁对坐着两个男子,两张面容一模一样,除了衣色一蓝一银之外,几乎就像在照镜子。
沉默半晌,银衫男子终于沉着脸开口道:“宸,你真的决定留下她?”
“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那毁帝的预言?”北宫宸讪笑地斜睨他一眼。
“你若不放在心上,又怎会偏偏对她上心?”北宫澈以极冰冷的眼神对上北宫宸瞬间挑起的邪目。
北宫宸不语,只是呵笑地端起茶来喝,不着痕迹地以杯盖挡去北宫澈探究的眼神。
“她不是一般女子。”北宫澈从袖中拿出云朵朵遗落的那个小小的弩盒:“这东西我看过了,设计得相当精巧,却劲道十足,显然是制做机关的高手。”
“她是有点小聪明。”北宫宸那对狡黠的蓝眸,乍地掠过一抹类似肯定的异彩。
不知道还能在她身上挖掘出多少惊喜?
“宫里不可能容得下她。”北宫澈冷峻的神情染上一丝阴郁。
“澈,你向来少言,为何今天却这么多话?”北宫宸仍是气定神闲地弹弹指,把诡异的目光定在他身上:“这可不像你。”
“如果她没有进宫,我可以当做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惜,现在她非死不可了!”北宫澈以眼神向他透露自己的坚决,关系到日玺的天下,他不会冒这个险给她机会。
“她不会是东方兰。”北宫宸别具涵义地挑眉说道,看似温和的话中却不失严正的警告意味。
当年一个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