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嘿——”
云朵朵瞪着一对比鸡蛋还圆的杏眼,双手高高抡起斧头,狠狠劈下去!
“这些柴,日落之前一定要劈好!”容嬷嬷眉毛一横,杀气十足的目光看着她。
“这些?!”云朵朵再度瞪大一双眼,哑口无言地望着足足有两个人高的木头堆。
没搞错吧?!这么高的一堆柴,就算她是职业樵夫也劈不完啊!为什么天底下的容嬷嬷都是那么专业的整人高手?
第一天,还是学规矩学走路,好吧,反正已经习惯了,她也可以接受,就当提升一下内在美;第二天,是抄什么破《女诫》,荼毒她二十一世纪先进的女权思想,好吧,她也可以勉强接受,就当练习一下毛笔书法;但这第三天,竟然变成了砍柴?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
“再过几日就是公主大婚,宫里个个都忙碌得紧,皇上说了,也不能让你光闲着。”
“别欺负我不懂宫里规矩吧?”她实在忍不住气愤地叉起腰:“公主大婚关我什么事?就算我现在只是个什么破答应,那好歹也是个主子,可不是粗使丫环和宫女,这些活儿就连芙蓉院的秀女也不用干!”
哼,死“北公公”,封她个什么鬼答应,难不成就得让她什么事都答应?本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是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见到云朵朵一脸气愤的表情,容嬷嬷露出阴森的笑容。
“你一日未曾伺寝,就还不能算是主子,与宫女无异,皇上特别交代过,宫里不养废物,但如果你嫌这种粗重的工作不适合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乌黑的大眼亮了亮,又黯了下来:“什么选择?”她愿意回芙蓉院做秀女也好。
不过,想也知道,以那“北公公”的小心眼,不会有什么好康的事在等着她的。
“要是你不想干活,也可以拿出自己的本事争宠,只要让皇上留你侍寝,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了。”容嬷嬷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她道:“不过依我看,你这丫头浑身没几两肉,长得还不如宫里的宫女,就算自愿去侍寝,皇上也不会感兴趣吧!”
“我……还是劈柴算了,劈柴可以锻炼身体,还可以减肥。”云朵朵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笑话,她宁愿砍下自己的脑袋当柴烧,也不愿意对那“北公公”示弱,更何况是自动对他献身!呸!做梦!
“哼!这可是你说的。”容嬷嬷冷笑,原本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虽然对她的选择感到意外,但她依旧没有好脸色:“好了,现在开始工作吧!我等会儿再来看你,要是被我发现你在偷懒,可别怪我藤条侍候!”
扔下这句威胁后,容嬷嬷扭着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靠!万恶的旧社会!云朵朵暗暗咒骂着,又选了一块木头用力砍下去。
不就是不小心骂了你,还不小心打过你吗?一个大男人……不,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比女人还小气!
“劈死你这块破木头!”云朵朵挑高一道眉,这一定也是那死公公的安排,知道她根本不会接受这种交换条件,所以故意要把她当成奴才使唤和摧残!
“哼!我再劈!”还有什么怪把戏尽量使出来好了,她是不会认输的!
每一块木头,在她眼中俨然都成为北宫宸的化身,先是从头到尾地加以评论挑剔一番,最后再用利斧一劈成两段。
才劈了不到十块,云朵朵已经开始喘气,额头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呼……呼……”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最后索性将斧头一扔,坐在地上大口吐气。
“死公公、臭公公……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边喘气休息,云朵朵不忘提醒自己要牢牢记住今日的耻辱,甚至赌气地踢乱堆在一旁的柴薪。
当北宫宸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景象,云朵朵完全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斧头扔在一旁,柴薪也被踢散在一旁,而她的嘴则一张一合地咕哝着,就算隔着一段距离听不见,但也猜得出她咒骂的对象是谁。他薄唇微微勾起,挥挥手示意喜公公到外面候着。
“皇上……”喜公公讶然瞠大眼,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而适时闭上了嘴,躬身退了下去。皇上怎么会突然间想要亲自驾临柴房这种低下的地方?
“何必对木头出气?”北宫宸漾着潇洒的笑意,踏前一步主动打招呼。
云朵朵没好气地抬起头,美丽的小脸顿时变得十分狰狞。
她龇牙咧嘴地开口:“万岁爷,这可不是您老人家该来的地方,会污了您老的漂亮皮子。”
“一、二、三……八、九,啧啧,连劈柴这种小事都做不来,我早就说留你下来是个负担。”像是故意要激怒她似的,北宫宸好整以暇地数了数劈好的木柴,最后不甚满意地皱眉。“别说我不近人情,你倒是说说,留你在这里除了多了个吃饭的人,还能有什么用处?”
火大到不行,男人不管长得多有卖相,身世背景多么万古流芳,就算身怀绝技、功能特异到需要国家级的保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