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终于看到人了!”楼月雨兴奋的低呼。如不是身旁的死孔雀冷的像根冰柱似的,她还想振臂挥舞来表达自己的欢喜!
忍受了半个月非人的折磨后,轩辕家的人终于仁慈的带她出谷。站在热闹的大街上,迎着扑面而来的人潮热气,耳边小贩吆喝的叫卖声都觉得无比亲切!
“丫头,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前些日子看到的都是鬼么?”景容不满意,不冷,不淡,睨了她一眼,似乎在说——这妮子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嘻嘻。我的意思是好久没看到那么多的人了。”楼月雨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总不能老实坦白交代实是受不了某男的荼毒吧?而且这厮还站在旁边呢!拽拽的样子像人家欠了他二五八万。
实话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景容在汤里下了不少解她身上余毒的药材,会吐不过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因怕吐久了伤胃便让她和着鸡汤一块喝。
炎热的太阳低下,一身白衣胜雪的景容愣是把这份炎热给压下去,活似寒冬腊梅,冷傲不可攀!绝世的俊颜不知勾引着多少路过怀春少女的思想犯罪。楼月雨也学着那些女子的姿态左顾右盼,不过她是因为无聊,着实词穷找不出话来跟孔雀男聊!重点是——她也不想去碰得一鼻子灰!
那家伙也懒得理她,雍容雅步的抬起高贵的脚走进一家看似普通的门店。楼月雨冷哼一声,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到里打量店内的摆设才发现大有乾坤。
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扇子,竹的,木的,玳瑁的,翡翠的,此时掌柜正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盒子放在案前,待打开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温润如玉的象牙扇!
“三公子,您看满意否?”掌柜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拘谨的站立在一旁。
只见景容神色淡淡的由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付过,径自拿起扇子,走出店门,也不管身后的掌柜如何哈腰恭送。
仙资风骨,手执玉扇,那家伙本就女相男身,一路翩然过街,更是惹得不少少女侧目纷纷。
隐约中好似还听见有人低呼:“站在三公子身边那个丑八怪是谁啊?”
——你!娘!骂谁丑呢?
楼月雨差点跄了个跟头!然后淡定的想,今个儿出门着的是男装,丑便丑吧!
“我们去哪?”楼月雨低着头,语气恹恹的问。
烈日当头,那厮不会要一直走下去吧?她今天可没吃多少饭——那是被轩辕澈气的!
昨夜两人一起赏月到三更,明明记得他在她房里过夜的,天亮醒来只看到桌子上压着一张信笺,大意是他有急事欲速处理,稍后随景容出谷便是。
没说去哪里,何日复归来!
“怎么,怕本少爷把你卖了不成?”景容冷淡的反问她。就算不问也猜着这丫头的心思,毕竟全写在脸上。
“好吧,那换个总成吧。我包里的药呢?”
扁着嘴,她敢回答“是”么?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同他在一起啦!谁叫孔雀男给她的感觉总是阴恻恻冷冰冰的,平时拌嘴还是事小,那家伙真狠起来也许未必那么光明磊落呢!阿弥陀佛!苦海无边!
再说回来,既然轩辕澈是有预谋要跳崖的,他又是第一个找到他们的人。她若猜的没错的话景容应该也参与他的计划吧?这些日子一直忘了问轩辕澈,现在想来起来,他人又刚好不在。她想景容应该知道澈去做什么事了,可是又不敢问。
从来都是被宠惯的她,何时吃过那么大的瘪啊?再说有谁天天被挖苦还能一味的拿热脸去贴人家的臀?又不是犯贱到不行了!
“进去吧!”景容径自走进一间看起来很像花厅的门面。对于楼月雨一脸无神的菜色视而不见。
驼着背不甘心的跟着进去,这厮,真是缺心眼!
“三爷,您可来了!”
迎面走出来一个四十上下年纪的妇女,打扮的是花枝招展,穿的是大红大绿。是个手指戴满戒指,脖子上挂满项链。
楼月雨翻了个白眼,尖细的声音好生耳熟!再说那女人挂那么多东西也不怕挨抢啊?
待她打量了周围一番,这才眉头紧皱,孔雀男带她上女肆了干嘛呢?
忙着招呼“三爷”的老板娘神色自如,嘴巴霹雳吧啦,口沫横飞说着一大堆话,似乎没瞧见他身后有个瘦弱的“男孩”。
楼月雨眯起双眼,瞧景容淡定的矗立在那里,神色从容冷酷,怎地他反而比较像这里的老板而非香客?
跟着他们上二楼,刚要迈进厢房,楼月雨猛的一回头,那边珠帘后的人影儿好眼熟,刚瞧得仔细,还未出声,身子猛的给拽紧,跟着被一只修长的扇掌捂住了半张脸。
“呜呜呜呜。”楼月雨只能含恨的被一股蛮力拉进厢房内。他背过身,挡住了门外的视线。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她越发挣扎,而他搂得更紧!
而老板娘似是司空见惯般的正眼不瞧的帮他们关上门便转身离去。
楼月雨慌乱挣扎努力呼吸着,心跳如雷鼓,腰间有力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