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说?”东方皎皎心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三年前他是冷冰冰的,三年后还是。她也是心高气傲的世家女子,不是没人要。可是她偏偏就是看上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忧郁,这个男人的冷漠全是假的,或者只有面对楼月雨才他露出本来的真性情?
不,她要敲醒这个男人的梦!就算那是他的禁忌!
“她心里一定有表哥,就算她现在想不起来,她心里还是有表哥。你们楼家只不过因为愧疚才对她好而已,你们楼家……”她悲戚的嘶喊。
“你住口。”楼梓義脸色即变!紧捏着拳,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让,还是不让?”
“除非我死。”不管是自尊心还是出于关心他或者不甘心,东方皎皎都觉得自己被他冷冷的眼神刺伤了。虽然心痛,可是她向来不轻易认输的脾性也不许自己随便屈服。
“这里不是你的东方山庄,你要撒野回到你的京城去。堂堂商王的女儿有必要非要为难在下么?”楼梓義逼着自己说出狠话来!
事实上他想说的是死缠烂打吧?东方皎皎觉得自己眼里有股热气灼痛了双眼,努力地把眼泪眨回去,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義,随便你怎么说,除非,你娶到楼月雨的那天便是我东方放弃的时刻。”
楼梓義终于还是不忍看她深情且坚定的眼神。只因他看到平时飞扬跋扈的东方大小姐此时刻一脸伤心却倔强的拼命想掩饰自己狼狈!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他何尝不是也掩饰得这般狼狈?
他喜欢小雨,是单纯的喜欢。什么时候开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开始以为那只是单纯的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因为楼家的愧疚,自私。
她瘦弱的身板总是提醒着楼家曾经带给她的伤害。
“小雨的身子可能不能生育,而澈是世子,将来更有可能是——皎皎,如果她不是澈的唯一,那么又何必让她回忆起过去呢?我虽然是楼家的长子,却不是唯一的香火,我放弃家财万贯,我能给她唯一的妻子地位,澈能给么?”
他想,澈也许什么也不能给,小雨是那么单纯,她总是很懒的去想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她总是以微笑来掩饰不开心的难过!
他转身木然的走了,一脸悲戚的表情连风儿都跟着觉得凄凉,把走廊上挂的灯笼吹的飘摇无依,吱吱噗噗的作响。他步伐凌乱,悠悠的叹道:“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东方皎皎的眼里决堤了,她真想大声的喊出声说他好残忍,心底给了那么多楼月雨“唯一”却吝啬给她一次机会,难道这就是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的残忍?
他何尝不想解脱?何尝不在告诉自己她是澈的。连父亲都是在帮着澈!
“義!”她终于蹲在原地埋头哭泣了,这团乱麻到底要怎斩断啊?
风儿刮过走廊边上的荼靡花瓣,铺落满地的落英,犹残花无人怜,如同她的心。
风不会说话,但是会刮,而且刮得脸很痛!
楼月雨眯起双眼,此时,他们正在树林边缘的悬崖过夜。好在这里还有两块“自来石”天然搭成一个八字状内凹的大石缝,虽然头顶透着缝隙会灌风,但巨大石块的遮挡多少挡住了山顶呼啸猛刮的夜风。
山顶在楼月雨的思维里,就是可以靠月亮很近的地方,但没有神仙没有高人,也许有一种叫山魈的怪物!也许她很幼稚,但小时候很多故事就是这样哄小孩的!
两人围着篝火取暖,静静地谁也不说话。
山上的气温很低,轩辕澈充当了挑夫的角色,包裹里有两件很厚的披风和一些干粮。而她身上斜跨的小包包里则装着一些瓶瓶罐罐,是下午急匆匆去石头岛上拿的。
轩辕澈弄了两只山鸡来。没想到包裹里居然还有盐巴和香料,咽了咽口水,虽然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不假,但是,一时彼一时,现在她只想要他手里的山鸡,饿的只差没去抢了。
翻着被烤的流油的山鸡,轩辕澈不用眼睛看也知道那妮子呑了几次口水。连自认脸皮厚的他都觉得不自在了,没见过这么不懂掩饰的女人!
“喏,小心些吃,别烫到手了。”他赶紧用匕首切下一小块肉放在小盘子里递过去。
“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那么细心,连这种东西也能带上。”楼月雨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但语气听不出褒贬来,伸手接过他手中薄如宣纸的铜质的碟子,动作还算斯文的立马把肉放到在嘴里,嘶——,烫死了!
“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养成的习惯罢了。”他也不点破那妮子出门的时候也准备了不少。
“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干旱,风沙,还有一望无垠草原。”北方的边疆风景是粗狂的自由的。如果可以,他不反对一直留在那里。
“是不是很自由?”临城是一个被山环抱的大城,站在这处高峰远眺,看到的只是无数座连绵起伏的山峰,因为有临江这条大河所以商业才非常的繁荣。她实在想象不出来那广阔一望无际的草原黄沙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