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前大方场,其广万里,平坦似凿。有十数方尖碑,其巨大若山岳,并列而居,成一排。其上有神文若干,现下能读懂者已然无有几人也。碑下有修众聚集,或三五、或七八,虽多为凡修,然每一队必有一介仙家为头目,多以二破天仙居长,势力端得了得。
不足与那莫问上得天台,四顾大惊。
“莫问师姐,怎得有如此多仙家在也?”
“或者此秘已然为许多人所知!然不能啊!”
那莫问喃喃自语道。
“因何不可能?既然你师姐可以获知,别家为何便是不可能?”
“因主神意念之力加持,无人可以带出此秘!”
“何哉若此?”
“无论何修,行出此地,便自失忆,将此间一段仙路忘却也!”
“则师姐何以知之?”
“唉,此秘本乃是吾家族所有,无奈何族中之修积弱,无人可以承继之!虽吾大哥天才,亦是入得其中一次,居然浑然忘却此间种种。只是道行突飞猛进,一路无阻!”
“哦,原来师姐家族亦曾为神之使者也。”
那不足感慨道。
“史师弟,还是及早打坐恢复的是。”
“是。”
那不足一头应答,人却亦是慢腾腾去观视那十数大方尖碑。其上文字虽艰涩难懂,然以不足旧有之文字为基,居然一座座碑文读取。得其大概。无非便是某某神灵,于大纪元某年某月相助主神亡,神灵千古之类。然终是无有主神之所相关者,亦无有主神之碑文!
待其返回,那莫问道:
“难道史师弟识得碑文?”
“识得?呵呵呵,师姐高看某家也。不过是对比一番,猜测一番罢了。不过大方尖碑确然大有不同呢。”
“哦,或者神庙洞开之时不远,史师弟还是歇息的好。”
那不足正欲议论一番,观视莫问闭了双目打坐。不由气结。尴尴尬尬坐地不语。
数日后,忽然一声轻吟,犹若凤鸣,那神庙上毫光大展。一圈圈清冷之幽光四下荡漾而去。不足瞧得那光亮闪过。一阵恶寒,便是牙关亦是嘎嘎打颤。
“好冷!”
那莫问观之,便将一道法器祭起。笼罩了二人,此时那恶寒方才稍缓。不足虽无有多言,然那目中感激之色不掩。
不过盏茶功夫,那天地之间一层淡淡青雾便自蔓延开去,疾若电闪,刹那通向远方,目力所及尽是青雾,无有余物!唯此神庙左近似乎亮堂无有遮蔽。不足正惊异之时,訇訇然一声巨响传来,引得一众仙家急急观视。只见那千里之巨一座正门缓缓洞开,其内金光亮泽闪耀,纵仙家之目力不能尽。
大约半个时辰,那大门方才尽数大开。门前近百修纵起身形,急急闯入,惟恐行得慢了,宝物让与他手。
又两个时辰,那莫问道:
“史师弟,此时可以入内也!”
“嗯。”
不足点点头,长身而起,便是此时那大漠中同穴之老仙长行过来道:
“莫问仙友,神庙中凶险万分,吾等又复同僚,不如齐入,亦好相互照应,不虞他修之谋算!”
不待莫问应允,那如花、虞仙子与尧师兄行过来,皆笑呵呵道:
“偌大一座神庙,宝物不知凡几,吾等亦无有相争时,同行正好壮胆。”
那莫问思谋良久,忽然道:
“吾等还是各走各道得好。”
言罢,纵身而去,不足闻言歉然一笑,随了那莫问而去。
“我呸!难道吾等求她!”
那虞仙子恨声道。四修皆目露凶光,亦是纵身而起,闪得几闪便入了那神庙中。神庙广阔,非是仅仅如其外展露之无垠一般目力不能及,实在内有乾坤,宛若一个小千世界一般,尽可想想,无可及边界也。
其神庙中小千世界地貌大类大千,山川河岳,平峡高湖,大陆海洋应有尽有,唯万物冰封,无有一丝儿生机。便是那大海亦化为幽蓝之一整块,仿佛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精美绝伦。
“此地许是主神之神国也!”
那不足暗自思量道。
“然其已然死地,大约主神陨落,神国却然无有破灭,故残破若此而独留此地冰雕雪筑之景观,真大奇也!”
“史师弟,此神庙前殿,内中宝物几为前贤所获。盖其所历久远之故也。吾等不必守候,径直往中央大殿和其后失乐园去吧。”
“全凭师姐做主。”
那不足晓得莫问因家族之特别身份,于此地所知甚多,故并不存疑,随了莫问前去。不过行得半日,不足觉其二人已然行入一片平川,正欲笑眯眯说道几句,忽然间却身如亿钧,于云头上直直坠下地来,便是那足下法云亦是散乱流失!二人急各施神通,落地后皆面色大白,几如无有人色。
“好!好!已然深入神遗之地矣!”
莫问不惊反大喜,不足不解道:
“神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