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者亦是布阵对攻,以其破阵扬名。便是这般过去一月有余,然那大阵依然自若,阵中诸妖修只是频感压力巨大,余外者无有大忧处。妖修大营亦是差遣大修来过问,知悉其逆天法阵为妖族之属地人修所布,便令其千总灵狐等一众妖修看定不足,坚守大阵!若不足夫妇有异动,便斩杀之!那灵狐闻言大为头痛,此事怎得好言之史家兄弟知悉!于是自是悄然不语,然彼等之言论哪里脱得不足之灵感,心下不自禁一黯。
“人、妖两族之高层于对待下属哪里有何区别?皆这般视若蝼蚁,弃若敝屣!用之应当,弃之合理!好似彼皆若草芥一般,燃烧为用,灰烬凭其消散!心间哪里有其一丝儿怜悯之情谊也!这般血祭为用,助其大能者羽化飞身,成就仙神,然功成之时那死者之血谁会理会的!当其位居龙庭,何曾会念及当年亿万蝼蚁之枯骨鲜血!便如凡俗之治世,死尸鲜血何曾为统治者忆起!享乐富贵时,哪里知道鲜血与牺牲所创之世,正是当年先辈揭竿而起而欲推翻少数人之世道也!而其后代自以为其前辈乃是为自家儿郎创世牺牲也,如此心安理得,如此理所应当!”
不足正这般思量间,那风儿观其默默然,忽然问道:
“史家哥哥,虽吾等将人、妖两族大战之秘辛泄露,然哪里有修相信!反倒遭彼等耻笑也。”
“昔日有言神可以为凡俗修成者,非但仙神,便是凡尘中亦是有覆灭之势力打压也!风儿,尽力吧!”
“只是这般委屈吾家哥哥,风儿心下难过。”
不足过去轻抚风儿之发髻,叹口气不再语。风儿倚在不足身侧,迷离之目光不知扫视何处!
又复数日光景,不足正打坐领悟那初成之圣修法门,突然大地一阵颤抖,风儿惊醒,抬头四顾,忽然转身谓不足道:
“史家哥哥,怕是人妖大战已然至最后决战时也。”
“某家之七十六修众之弟兄何在耶?”
不足满脸苦痛。
“或许彼等闻得此间大阵之讯息,待大混乱时来会亦不一定!”
人修之大军东路前锋一团巨大雪白之云头上,七十六修众布成一座战阵,如锲形疾向前行。那居中之一修阴阳合初阶修为,身着云纹青龙袍,一脸肃然,一众诸修围拢其四围,此正是向忠其修。
“向大人,既然吾家大人在妖族一边设阵相阻,何不便此时即去会合?”
“尔等哪里知悉其中曲折玄机!后有大圆满之修督战,吾等岂敢尚自离队?”
“那何时去与大人回合?”
有修不满道。
“一切遵令而行,不必多言!”
众修闻言尽皆默然不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