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其后一修绿衣,观诸碎尸残躯之惨状,紧皱眉头道:
“师尊,此四人之衣着乃是道门之修,不知怎得尽数遭野修一击而亡也。”
那后面一女修转来,瞧视一眼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此有何怪哉!只是凡俗波及,居然有数十万之众尽数而亡,造孽啊!吾等亦是帮凶也!”
此时若那不足在此定然可以识出其修乃华寒月也。
不足运使天机诀,悄然潜藏行至海运大码头,远远观之,见那三座擂台已然坍塌崩碎,擂台四围百余丈方圆尽数野修之碎尸残躯,破刀断剑,各色损毁法器零零落落。那地上已为暗褐色血渍布满,观之骇然。便是不足立身之地,亦是有数十具死尸。而码头上数十个大帐篷内进进出出尽数三教高手。不足叹口气,悄然而退。因四围杀伐渐稀,大队三教修众已是开始一具具翻检死尸。不足只能不停变换方向,伺机而逃。这般左躲右藏,居然亦是渐进听潮阁。可惜那等美妙之所在,银白色之海滩亦是死尸遍地,赤红一片。便是那红色大平台上,已是残尸处处矣。
不足远远观诸十数修来此地翻捡死尸,便欲后退避之,哪知其背身之街角此时亦是有数修来巡。左右瞧视,不经意间居然身陷险境!看看彼等渐进,不足唯将身一缩,钻入一堆死尸之中。满鼻腥臭,令其欲呕,纵不足死尸所见者多矣,然其时仍不禁心下恶寒。
那十数修一地儿翻捡死尸,渐渐近切。忽然那街角数修飞身来阻。
“喂!我说尔等道门占着人多,将这般多野修身具之宝物据为己有,便是此地低阶野修亦欲相争么?”
“哼!上头业已有定论,野修之宝各凭手段,得手后不得相争。此地之野修,又非尔等所击杀,乃是吾道门之功。自是吾等收罗宝物,与汝等何干?”
“我呸!巧舌如簧。尔等已是大大占得先机,得手宝物亦是多不胜举,尚不满足么?”
“各凭手段罢了!”
两家修众俱各呐喊一声,对冲一起,灵光闪过,一具具死尸呼呼翻过。不足眼见得便翻到自家身上,不禁大急。忽然心间一亮,暗自将那识神化出,只是一拳,便将街角魔门之一修轰杀。
“啊也!狗贼!尔等怎能如此欺我!杀!”
于是两家混战厮杀一起。不足侧旁一具死尸,居然完好!只是其模样怪异,与此地死尸大异,惹得不足好奇。那死尸一手捏着一块玉片,死死攥着。虽气绝多时,然面相若生,只是圆睁了双目,紧紧儿盯着那手中之物。
“何物?这般在意,死了仍紧紧攥者!”
不足瞧得彼等厮杀得激烈,便悄悄将那死尸摄来,将其手中一块玉片取出,就身藏好。而后正欲再动作,那两拨人却亦是分开。谈判瓜分死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