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正静心修炼恢复,浑然不觉时日。便是此时,稍稍和缓,忽闻耳中嘈嘈声大起,便使识神之力凝聚,讶然四顾。见满山满谷,宏法门低阶子弟纷纷遁亡,不敢稍懈。而彼修之后方,居然尽是宏法门高层精英追杀!
“咦?怎得如是也?难道······”
不足随即沉下心思量,隐隐然心中不安大增。再观诸逃遁之低阶修众之惨状,不禁怒火中烧。
“门派便是此等低阶子弟维持,高层便是寄生于门派之贪婪之徒。现下却是尽屠这般衣食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不足怒火中烧,收了功法,往那边屠宰弟子如同猪狗一般之数位宏法门高层精英扑去。
“杀!杀呀!”
那边低阶子弟一边与外围之敌修拼死相争,以图夺路而走,一边奋力与本门中师叔、师祖等大佬、高层激战,以期能苟活逃生。
不足冲得数十丈,忽然一顿,心下渐冷,静心暗想道:
“这般冲击而出,自是可以突袭成功,然那些师兄弟如何解救得?且外围敌修重重,怎生逃得性命耶?”
其修便这般突然停止,紧紧皱眉,思量半响,好看的小说:。而后毅然掐诀,口中法诀急急而出,那万级山二万里方圆乌云滚滚云集,只是半个时辰,天地之间尽现黑暗之天象。蓦然一闪,雷光大作!拳般大小之冰雹急落而下,乒乒乓乓撞击山石沟壑。轰轰隆隆之雷鸣震耳,忽忽闪闪之闪电如龙蛇蜿蜒,千道万道,密密麻麻,连通天地。
“何人引动如是天象?”
众修皆惊讶发问。
那般低阶子弟见状,不敢稍懈,纷纷往万级山外间急速遁逃。
不足观诸此状,精神大振,虽面色惨白,几无人色,却法诀不停,始终运转。那低阶子弟终是有不少遁出,逃脱的此劫难。
待得一个时辰过去,风雨雷电消解,天地一片空明之时,已然昏夜矣。其时那石崖上数修正高举火把,注目那崖上石槽。凹处之石槽内,雨水合着鲜血,在火把之光亮下,森然且阴惧。其间一尸,斜倚石边,半体浸没血水中,唯一头颅在外,瘀血布满其面孔,早已凝结成板块。
“晦气,寻得这半夜,却只是捉拿得数个生死不知之蝼蚁!觉得此处血气不浓,或有生者,却不料竟然乃是又一死尸。”
“莫要抱怨,如是气候,战得二日,早先之死尸已然发臭,再过得半日,漫山遍野之尸毒、瘴气。便是吾等修行者,久在其间亦是大碍修为!还是查视他处,再寻得几个伤者,早早交差了事的好。”
“师兄说的是!诸位快些下去,查视得那边几座山头,亦就罢了。到时交差了事,再寻得一家凡间妓院快活,好过在此尸毒、瘴气中几多也。”
众修大笑,而后纷纷往山下巡视而去。
八月既望,正是万家登高望月之佳时。万级山外凡间大城,十元川之一座酒店高楼内,数位修界之子弟,正相聚饮酒作乐。席间美女穿行,那些士子修众嘻嘻哈哈,酒歌乱吟,大手乱摸。隔壁一室,临窗一座,两修相对而坐,低声嘀咕。
“已然一年矣,守候此山外,不能回门中勤修,丹药不济,神通不进,奈何?”
“不是可以享乐凡间么?”
“哼!此剧毒也!久居必大落修为,与寻死何异!”
“呵呵呵,师弟,此有何难!觅得一个凡间美人儿,再弄些珍宝,送于门中七长老,你我便可早日回门也。”
“妙啊!师兄当真百事通也!哈哈哈······”
忽然,此二修觉查身后有异,急回头来视,入目之中,山林茫茫,热风习习,却已然不在十元川之大酒楼上矣!
“何人装神弄鬼,当我正道之首太一门无人么?”
“哼!尔等亦算正道?惨杀宏法门子弟数千,毁其山门,断其仙根,攫其财宝积蓄。无法取得其宝府秘地十方囚魔狱,便以道法封禁之!如此正道,正在何处?”
“哼!小子,吾太一门何地,亦是尔等宵小之辈可以议论得?快快放吾等二人离去,此事便休,否则定要汝悔其生也!”
“哈哈哈,好!好!好!”
那神秘之修一连三声好。而后那方才言说之师弟,突然大叫一声,化为碎肉血雾消散,便是其身具之元丹亦是无声消亡,。
“上修饶命!上修绕小人一命啊!”
那师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急叩头求饶。先时其师弟威胁之,然却惨遭杀戮。此时其便已知此修性忍,不敢造次,跪地求饶。
“汝等几家在此万级山外驻守?”
“七家,不,八家!乃是大佛寺、太一门、魔门、海族、妖府还有据此间近切之大荒原天道门、流星岛仙法门、百冥神符门。大约合计有近千修众高手。各门各派各据一方,意欲毁没出入万级山之野修,同时还想抓获那成功逃遁之一修,名唤金足者。”
“嗯,可有所获?”
“无有!野修虽有数千暂居十元川,然皆知此地已然为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