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邸。
议事房中。大将军秦西群之数位属下齐聚。路一,大将军秦西群之首席军师,因反对兵出九原,遭大将军迁怒,留守大西城。其时,此位首席军师心思恍惚,好半日才道:
“城防司衙门来报,政务司蒋春儿近期两番约谈卫哲将军与夏言将军,诸位有何看法?”
“军师是否过虑了?那夏言与卫哲二人皆恋于政务司蒋春儿大人,便是大将军都几次三番调解二人之矛盾。”
“何敢做如是解耶?”
路一大怒道。
“军师无怒,只是商量而已,怎得便发怒也!”
坐下一胖子瓮声瓮气道。
“此不过蒋春儿之迷惑手段罢了!能瞒得大将军,岂能瞒得老夫?”
“以军师之意,便是大将军不及汝之智谋也!”
“住口!当此危难之时,岂能再起内讧耶!”
那座中一俊朗之青年怒喝道。
“是!少将军。”
“路一大人,汝之言谈亦应收敛,再莫要道那有辱大将军之言论,!”
“是!少将军,一时口误,千万莫要见责。”
“嗯!诸位,现下时局不明,吾等暗线所知甚少,只是吾等皆应小心谨慎为是。”
“少将军,以老臣之意,吾等无需如是般等待下去,直接调兵将那蒋春儿等众多非我方阵营之官吏铲除便了。而后举旗立国,便以少将军为王好了。”
其一老儒般谋士道。
那少将军闻言双目微睁,并不言语。路一道:
“如此大将军处又当如何?”
“尊大将军为太亲王好了。”
“然则大将军引兵回返则又当何如?”
“派一员上将军引兵于半途交接太亲王之兵权即可。”
“太亲王不允则又当如何?”
“这······”
“路一,以汝之见识,少将军七老八十时,亦便一辈子做少将军么?”
座中五人中一位腰大膀粗之将军不满道。
“非也!吾等该梳理一个方略出来才是。而非如此时般混无头绪。”
“路一,汝施巧计,谋得留守,当是早有计较才是,正此情景危机之时,便不要再拿捏,快快道来才是!”
那座中唯一贵妇忽然道。
“遵命!夫人,诸位,以吾之计此事当分内、外而行事。当此时也,大将军所辖二州五城之地,内中政务倚重蒋春儿此女与少将军相互制约,军务有夏言与卫哲二将相互平衡而成就大西城之一统;外有大将军统兵伐九原王族,似虎狼之于野,若巢穴有异,必随军回返。以大将军统兵之能,声威之隆,大西城何人能御之?”
座中胖将军忽然皱眉道:
“路一,??略醯兀课崆椅嗜辏?平?渤觯俊?p> 余人皆张目而望,那路一见状叹口气道:
“吾有两计可用,其一曰‘清’,其二曰‘崩’。”
“何意?怎得总是这般酸涩,令人不爽耶?”
那胖将军道。
“将军!”
那少将军怒道。那胖将军讪笑道:
“洒家只知上阵厮杀,军师雅言,洒家却不懂,言语无状,尚望见谅!”
“无妨!吾等所作尽皆是为少将军分忧也,且往后便是一朝之臣,无须如此客气。”
“尚请军师教我!”
“少将军,所谓‘清’者,简而言之便是清君侧,而‘崩’者便是天崩之意也!”
座中诸人闻言尽皆低头思衬不语。胖将军见此,少待得一时,忽然便忍受不得,大声道:
“清君侧?天崩?尚请军师明言。”
“清君侧,便是以霹雳手段,迅疾诛灭蒋春儿、夏言、卫哲等碍眼之文武,罗列罪责,灭除异己。天崩便是促成大将军兵败九原,回返不得,!二计若成,大事便定。”
“妙计!便是如此,干掉大将军,少将军便可名正言顺承接大位。”
“咳!咳!咳!······”
那座中大儒忽然喧咳不住。胖将军观之,恍然道:
“清君侧好!这个,这个,清君侧好!”
少将军闻言低头不语。那贵妇道:
“军师,可如何行使此等计谋?”
“夫人,‘清’‘崩’二计,须有先后。先陷大将军于九原,待其兵败时,再以雷霆之力诛灭异己。”
“然则如何崩之,又以何为理由灭杀异己?”
“此事容易,将大西城北伐之军,送于九原王族便了。至于诛杀异己,只说大将军兵败,少将军欲举兵救援,彼等心怀异心,起兵反,故灭杀之可也!”
“然此二计需计划周全才好,万万莫要有丝毫纰漏!”
“夫人无须担心,天崩之事大儒孔先生可以胜任之。至于清君侧,吾与胖哥将军便可为之。少将军须担起居中调度之责,以防时态不测,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