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渡,清风习习。不足觉察其舟缓速而行,似如平地,不禁心下大异。
“飞舟行于长空,并无所依,然其速舒缓,且浮而不落者,当是天地气机受控于飞舟也。若细察其机理,或能操控之。则平地飞身不在话下也。”
遂将识神将出,仔细感应飞舟四向之神能元力之变化。然虽气机变化可以把握,然飞舟之理又岂是区区周遭气机可以解?寻思者再三,竟然无功。
不足于飞舟中自是晓得,其舟行指向,正是正西。看看行程,已然二日过去,算算路途,大约已是七八百里之远。
“金道兄,思洲,前方不远便是此行目标地,吾等须降下云头,步行前去了。”
“哦!这便到了?”
不足睁开眼道。
“便是前方垒石山处,。”
“垒石山?”
“是!大约金道兄从无有闻是山!相传其本为山间平阔盆地,突兀起一山。盖因山石疏松,似石块相磊而成,故名垒石山。”
这般随意相聊,那飞舟却渐渐降下云头,落地上。不足并此二修行出飞舟,林教习只是将手一收,那飞舟忽然缩若巴掌大小,回了其乾坤袖中。不足等便于此时御风而行,往垒石山而去。
戈壁地貌平而无丘,然目力所及不过里许远近,不能再远!
“林道兄,照说四野平阔,目力可及远而望,然此地感觉目力所及不过里许,何哉?”
“呵呵呵,金道兄,便是垒石山之故也。”
“哦?”
“再往前行,大约道兄自己便知其然也。”
不足见其不告知,心中不快,却亦不再语。便如彼等二人般,御风前行。行不得七八里地,忽然,数丘阻隔。那土石小丘突兀现出,似是凭空飞至,毫无曾在之迹象。
“幻阵!是幻阵!不过这般巨大,倒也了得!”
“呵呵呵!金兄果然见识了得。”
由是三人停下脚步。那林教习复开口道:
“此地幻阵威能朴素,然破解不易。此阵有核者三,须三修同时动作,同时破去阵核。林某与我家少主寻求破解之道凡数年,诸事皆易,唯同时破的大阵太难。稍有时差,其阵便复成旧故。前行之路途不再,到不得垒石山。”
不足闻言,知道此幻阵或有上古之连环法阵之妙,不经忆起万劫渊中巨型连环法阵爆裂成地峡之情景。心中略一动,谓林教习道:
“这便难了!不过想必道兄早有定案了吧!”
“金道兄,此阵若想得破,必得由同一人操控破阵。否则,便是有一丝儿时差在,法阵绝无能破解。好在其阵内一处绝地,可以存有一人在,于此地操控破解之法,其阵定然能解。吾二人虽制得破解法阵之解禁法盘,发一道神力则解禁法盘可以同时禁住三阵核,其幻象必解。然那破阵绝地非吾等机体可以忍得。稍有不慎,定然肉身崩溃,魂魄无存也。”
“如此,林道兄是欲以金某之命,换取破阵成功了?”
不足冷冷道。那林思洲闻其言不善,便于手中暗暗扣了一件大威能法器,不足稍有异动,便施法杀人。不足感知其小动作,心下大恼。然彼二修,所具神通不明,纵是不应,只怕一场恶斗难免!
“非也!此阵林某深究有年,深知以金道兄身陷沙暴而恍若无事,定然可以立幻阵绝地而无虞。况且林某还有一件护体法衣可以使用,决不会有性命之虞。”
那林教习镇定自若,并无一丝儿异色。
不足见状不经犹豫。
“林道兄可否将幻阵中绝地之险,细细道来,容某家再思量一二?”
“呵呵呵!许是金道兄不知其阵之妙也。此法阵三幻阵相互勾连,更有二辅阵在其后。若金道兄破的此幻阵在先,则吾与吾家少主便可以进至辅阵处,以身破阵,届时吾二人自然亦不可能安然无恙。金道兄无虑。”
不足忽然微微一笑道:
“林道兄洞悉人性,在下佩服。”
三人相视而笑,。
后,不足穿了林教习防护法衣,将那解禁法盘取了在手。按林教习之指引接近了一处地面。不足阵法大家,是阵虽高妙,然哪里有万劫渊中成千上万法阵连环之玄妙。只是仔细观诸是阵,其阵之妙尽在胸中。
那幻阵绝地在一石丘之上。距此尚远,然那丝丝幻阵威压已然不小。不足查视的实,遂举步行去。刚及三步,便觉阻力大增,再进,突然眼前景物大变。四围周遭漆黑如墨,耳中呼啸之声不绝,似有万千金石相击,其音轰轰。不一时,便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不足深吸一口气,运使神诀,那识神之海小世界中大日金光狂闪,一时小世界光芒万丈,灿烂辉煌。不足顿时神定心安,然其表面依然摇摇欲坠。
“师叔,观诸金足其修,果然神通一般!”
“哼!若非其功法寻常,我怎敢与虎谋皮?”
“只是其修小心万端,待得阵破,只怕其力未竭,届时秘境宝物,其会夺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