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年许,那不足已然静静儿安卧花寒月与一尘二女之居处闺房中。其时其身体渐渐康复,白白净净,俊雅之状复现。
那二女亦是整日仔细伺候,观视其渐渐健壮,二女先是大喜,后却复忐忑不安。
“不足兄,是否非得舍命与仙神鏖斗么?何不安稳修行,以期大道,得偿心愿!”
某一日,那一尘忽然悄然道。
“呵呵呵,一尘,此,某家誓死不渝之所求也!一如修道之心,坚不可摧!”
“小妹明白!吾与寒月已然定了追随之心,望不足兄不弃!”
“某家何德何能,敢叫二位道友以身家性命相托!此事恐不甚妥!此某之道,万死而无一生。吾等飞升之修,其苦辛、维艰,唯自知也。二位修道不易,岂可随了某家而废也!”
“追随不足兄,吾二人之所愿也。其心坚愈磐石,万古不易!”
那花寒月淡淡笑道,而其双目中已然微微泛红,却仿佛依然非是笑谈生死想与,却然如小儿女一般细语。
“寒月,一尘,某家生死无测,然亏欠良多,却然无有相报之时也。这令吾如何心安啊!”
“不足兄,吾等甘心若此,何来相报之论哉!从此后生生死死无所惧,唯君上之命也。”
“啊!史不足何德何能?”
那不足其心大感佩,望了此二人,深深一躬到底!
又数月,不足与二女复行出此地,行走仙家集市上,忽然一修望了三人径直行过来道:
“仙家莫非史不足?”
“汝何人?何哉讯问?”
那华寒月心中一凛,拦在其前,冷冷道。
“吾田氏家族之外家族长,名唤田思辰是也。奉吾家大族长之命,特来请主上一唔!”
“嗯,田思辰?某家不识其人也!”
那不足观视华寒月回头观望。便苦笑道。
“吾家老大人便在那边茶楼上,请先生移步!”
不足暗自叹一声,便是潜藏在老鼠洞中,亦是有修监视的清!然观诸二女修为不及金仙,又不敢于此地动手,故此虽心中大疑,却仍随那田思辰入了那边茶楼上。
一间雅室,便若凡尘中凡俗家一般,窗明几净,侍者貌美而文雅。温润若花狸。静静儿随伺在侧。脸上笑容不倦。凭窗数修端坐,观得不足行入,纷纷起立,躬身打做行礼。其中央一老者。注视得不足半晌,忽然笑眯眯道:
“主上,老朽田武海见过当面!”
“不敢!”
那不足亦是忙不迭躬身行礼,然一脸迷糊并未掩饰。
“不敢动问,您老何方仙家,怎得识得小子?”
“哈哈哈......老朽雪发大漠暖谷,九幽灵感大阵守护之秘地中神使。得主上破解数道先圣暗手布置所遗下之大阵而脱困。今以吾等宿命而来相助主上成事。望主上无疑!”
“啊也!便是那雪发大漠中九幽灵感大阵么?其阵好生了得,害得某家生生耗去月许时光才堪堪破解!某家大是佩服!”
那田武海闻得不足斯言,大无奈!其阵老祖宗耗费几多岁月方成。却然遭其月许时日破去!然由是观之,其修法阵之能近乎道矣!
那不足闻得雪发大漠之大阵,忽然便有了话头,与那老头儿相聊,滔滔不绝!
“吾观其主上之做派。似乎与吾家老族长大同呢!”
一修悄然传音与侧坐旁一修,那修微微一笑亦是传音道:
“如此人物才好接触不是!”
“嘿嘿,二位老哥哥,某家特好相与呢!”
那不足漫说其知微洞天道法诀之禁忌元力之能可以查视足下百万里内之相溶三界中诸般情由,便是其识神之力远超寻常帝君之能,亦是大大惊心也。
眼前二修,闻得不足回头与其二人相聊,居然查知其二修之秘术传音,直惊得呜呜半晌,语之不得!
“哈哈哈......主上之能尤胜神界大能也!”
那老头儿亦是大佩服。
华寒月与一尘二女观其不足之行事,早非当年之谨小慎微状,其时其端坐六破隐帝之侧旁,商谈诸般事宜,尤显其已然非吴下阿蒙也。
二女相互对望一眼,皆流露出会心微笑。
“如此吾等之相逢乃是宿命耶?”
那不足闻得彼等之一干隐居事宜,忽然大感惊讶。
“那雪发女神到底何人?怎得以其主神之性命而谋算万古耶?难道某家之诸般事宜,种种艰辛皆为其谋也!”
“呵呵呵......便是创世圣贤已然非万能!何谈平素之主神耶!乃是其知晓万古后必有渎神者出,而预留吾等家族为其相助也!”
“预留?难道尔等乃是遭主神胁迫么?”
“或许如此?所历久远,已无可考矣!只是吾等血脉中之禁忌之力,非是大功成就时,不能破除也!而此血禁,断阻吾家族修成主神也!然若成事,则吾等家族必有主神出也!”